原標題：舞劇《絲(si)路花(hua)雨》誕生記

　　1979版《絲路花雨》劇照(zhao)。

　　1979版《絲路花(hua)雨(yu)》劇照。

　　A 緣起

　　1935年(nian)秋，畫家(jia)常書鴻(hong)在(zai)(zai)巴黎(li)街頭偶然(ran)看(kan)到伯希和的(de)敦煌圖錄時被深(shen)深(shen)震撼，為了(le)探求美的(de)源頭，毅然(ran)回國。1943年(nian)他到達莫(mo)高(gao)(gao)窟，看(kan)到危巖崩(beng)塌，流沙堆積，壁(bi)畫夾在(zai)(zai)斷(duan)壁(bi)殘垣中。常書鴻(hong)下定決(jue)心，要用生命守護莫(mo)高(gao)(gao)窟。

　　新中國成立后(hou)，國家撥巨款(kuan)對莫高窟危崖實施(shi)大規模加(jia)固保護，修復病害壁畫彩塑。一(yi)批(pi)學(xue)者從(cong)萬水千(qian)山之外(wai)趕來，共同拯救莫高窟。

　　1977年夏，中(zhong)國藝術研究院考(kao)察(cha)組(zu)來到莫高(gao)窟(ku)收集古代樂舞(wu)資料，考(kao)察(cha)組(zu)由(you)董(dong)錫玖帶(dai)隊(dui)。他(ta)們在(zai)史葦(wei)湘等專家(jia)帶(dai)領(ling)下，日夜臨摹壁(bi)畫(hua)，組(zu)員吳曼英繪(hui)制了一百(bai)二十三幅敦煌舞(wu)姿(zi)圖。7月，考(kao)察(cha)組(zu)返回蘭州(zhou)，董(dong)錫玖見到時任甘肅省委宣傳部部長吳堅、副部長陳舜瑤(yao)，建(jian)議發掘莫高(gao)窟(ku)的(de)舞(wu)蹈元(yuan)素。

　　1977年(nian)10月11日(ri)（日(ri)期來(lai)源：王(wang)家達《奇(qi)葩》，《當代》，1981年(nian)第6期），甘肅省有關領導專家審查(cha)甘肅省歌舞團新劇《驕楊頌》，吳堅、陳舜瑤否(fou)定了走他人(ren)舊路的創作理念，提(ti)出要敢想(xiang)敢干，大膽創新，發掘敦煌藝(yi)術寶庫。

　　B 復(fu)活壁畫

　　1977年11月(yue)，甘(gan)肅省(sheng)歌舞(wu)團首批創作(zuo)成員赴敦煌，他們是趙之洵（編劇）、劉少(shao)雄(xiong)、張強、晏建中（舞(wu)蹈編導）、張聚芳（助(zhu)理編導）、韓(han)中才（作(zuo)曲）。

　　每天(tian)清晨，段文(wen)杰先生挨個拍大伙的(de)(de)門(men)，帶著四川(chuan)口音喊“起床嘍，去看洞子嘍”，然后(hou)用鑰匙打開的(de)(de)那一扇(shan)扇(shan)小門(men)，如同一個通向歷史的(de)(de)時空(kong)隧道，創(chuang)作(zuo)組的(de)(de)心隨著飛天(tian)馳騁翱翔：趙之洵沖刺劇本創(chuang)作(zuo)；劉少雄帶領(ling)年(nian)青助理(li)安(an)建、徐(xu)成(cheng)華，收集舞蹈素材；隨后(hou)而來(lai)的(de)(de)編導朱江(jiang)、許琪投入工作(zuo)……團里(li)先后(hou)派(pai)出7批次人員(yuan)赴敦煌。

　　經過努力，1978年(nian)1月底(di)，創作組拿出一個三幕(mu)(mu)五場的劇本，定名(ming)《敦煌曲》。三幕(mu)(mu)戲(xi)橫(heng)貫千年(nian)，第一幕(mu)(mu)寫唐代，訴畫工苦；第二幕(mu)(mu)寫清代，說民族恨(hen)；第三幕(mu)(mu)寫新中國成立后，唱(chang)光(guang)明贊。

　　為了集中精力(li)排除干擾，團長易炎帶(dai)著(zhu)創作(zuo)組成(cheng)員，到臨夏州開始(shi)敦煌舞(wu)姿的(de)創作(zuo)實踐(jian)。墻(qiang)壁上掛滿吳曼英繪的(de)舞(wu)姿白描圖(tu)，大(da)家對照著(zhu)圖(tu)上的(de)形(xing)體動作(zuo)逐個(ge)分析，學擺造型。

　　難題出現了。

　　壁畫(hua)的人物形(xing)象(xiang)是(shi)靜止的，大家可以模擬所(suo)有(you)的姿(zi)勢，卻無法將姿(zi)勢連貫起(qi)來(lai)。這些(xie)舞(wu)姿(zi)，編(bian)導們(men)以前從未(wei)接觸，用現有(you)各種舞(wu)蹈(dao)動作(zuo)的運動方式，去(qu)串聯敦煌舞(wu)姿(zi)，極其別扭(niu)。舞(wu)蹈(dao)也是(shi)一種語言，編(bian)導們(men)遇到了一種前所(suo)未(wei)見的舞(wu)蹈(dao)語言。

　　面(mian)(mian)對一堆(dui)陌生的字詞，編導們(men)如同觸摸天書。大家琢磨(mo)舞者的神態味道(dao)，不(bu)斷組(zu)合排列，將(jiang)一幀(zhen)(zhen)幀(zhen)(zhen)靜止的畫面(mian)(mian)緩緩連放(fang)，像瘋子(zi)一樣地跳來(lai)擺去。舞蹈(dao)演員賀燕云全程(cheng)參(can)與舞蹈(dao)編排，她成(cheng)了編導們(men)探索實驗的“陀(tuo)螺”，千百遍地舞蹈(dao)。

　　看得多了(le)，擺得多了(le)，一閉上眼睛，壁(bi)(bi)畫(hua)上的(de)(de)舞姿就(jiu)在編(bian)導們的(de)(de)眼前活(huo)動，舞者的(de)(de)神態就(jiu)越是(shi)活(huo)躍了(le)起來(lai)。編(bian)導們漸漸地(di)感到(dao)眼前的(de)(de)白描舞姿活(huo)了(le)起來(lai)，動作連(lian)起來(lai)了(le)。大家總結出壁(bi)(bi)畫(hua)靜止舞姿都(dou)講究(jiu)曲線(xian)，勾(gou)腳，送胯(kua)，扭腰，手勢(shi)豐富，頭(tou)頸別致(zhi)，表情嫵媚(mei)，舞蹈基(ji)本動律(lv)是(shi)：舞姿是(shi)由頭(tou)、肩、胯(kua)的(de)(de)彎(wan)曲形成，形成和諧(xie)的(de)(de)舞蹈動作。他們將敦煌舞蹈的(de)(de)語句簡(jian)潔形象地(di)總結為“S形”“三(san)道(dao)彎(wan)”的(de)(de)曲線(xian)動律(lv)。

　　1978年5月創作組返回(hui)蘭州。復(fu)活壁畫(hua)舞(wu)(wu)姿的實(shi)踐(jian)取得(de)了(le)成功，大家收獲了(le)美(mei)麗的舞(wu)(wu)蹈語匯，但將(jiang)要這些詞句(ju)編(bian)成文章(zhang)，卻出現了(le)大問題。《敦煌(huang)曲》三段體的劇本(ben)結構(gou)由于年代(dai)跨度(du)太大，在實(shi)際(ji)編(bian)排中(zhong)，主題、人物、事件(jian)都無(wu)法貫穿。

　　舞蹈靠“三(san)道(dao)(dao)彎”取得(de)了(le)成功(gong)，劇(ju)本卻因“三(san)道(dao)(dao)彎”受到了(le)挫折(zhe)。創作(zuo)人員各持(chi)己見，產生(sheng)分歧。

　　最困難(nan)的時(shi)刻，吳堅部(bu)長來到創作組(zu)，他認真聽取匯報，當機(ji)立斷指(zhi)示(shi)：先集中時(shi)間學習(xi)，統(tong)一思想(xiang)，提高對舞劇(ju)主題(ti)的再認識；重走敦煌，向專家請(qing)教，加深對歷史和文化背景了解(jie)。

　　C 花雨漫(man)天

　　創(chuang)作組苦練內功，再走敦煌，思路逐漸明朗起來。大家將原《敦煌曲》后(hou)兩幕刪(shan)除(chu)，對第一幕唐朝部分進行(xing)改寫擴充，開始全新創(chuang)作。

　　老畫(hua)工“神筆張(zhang)(zhang)”父(fu)女創(chuang)作(zuo)出來(lai)了(le)。歷史上雖然不曾(ceng)有過這樣兩(liang)個(ge)人(ren)物，但卻有千(qian)百個(ge)和(he)神筆張(zhang)(zhang)父(fu)女同命運的(de)畫(hua)工，編導根據史料，懷(huai)著對古代無名匠師們的(de)崇(chong)敬，歌頌(song)勞動(dong)人(ren)民的(de)創(chuang)造(zao)，構思(si)出了(le)神筆張(zhang)(zhang)父(fu)女這樣栩(xu)栩(xu)如(ru)生(sheng)的(de)人(ren)物。

　　波(bo)斯(si)商(shang)人(ren)(ren)“伊(yi)努(nu)(nu)思(si)”的形象創作(zuo)出來(lai)了。隋唐時代，中國(guo)(guo)開放包容(rong)，與中國(guo)(guo)互通(tong)使節、友好往來(lai)的國(guo)(guo)家，有(you)五六十(shi)個(ge)，其中最突出的是波(bo)斯(si)。波(bo)斯(si)商(shang)人(ren)(ren)伊(yi)努(nu)(nu)思(si)，作(zuo)為中外友好的象征誕(dan)生了。

　　河西節(jie)度使正(zheng)義的形象創作出來了(le)。這個人(ren)物(wu)對(dui)內體恤(xu)百(bai)姓(xing)、剪除貪(tan)官(guan)強(qiang)盜，對(dui)外維護睦鄰友好。

　　沒有沖(chong)突不成戲(xi)劇。反面人物掌管(guan)敦煌集市的(de)市曹、強盜竇虎形象(xiang)產生(sheng)了(le)。他們(men)壓迫(po)百姓，掠劫(jie)西域胡商，嚴重影響(xiang)絲(si)路(lu)的(de)暢(chang)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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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劇本成熟了(le)(le)，吳堅(jian)部(bu)(bu)長卻累病(bing)(bing)了(le)(le)，他(ta)(ta)住(zhu)進醫院。病(bing)(bing)房又(you)成了(le)(le)他(ta)(ta)的工作室，他(ta)(ta)和(he)主創人員(yuan)一遍(bian)遍(bian)摳細節。吳部(bu)(bu)長琢磨該(gai)給(gei)舞劇起(qi)個什么名(ming)字，經過反復(fu)思索，他(ta)(ta)將(jiang)舞劇命名(ming)為(wei)《絲路花雨》。

　　1979年1月，甘肅省歌舞團召開動員大會(hui)，編導(dao)、作(zuo)曲相繼投入創作(zuo)。編導(dao)分工為——朱江：序幕、三場(chang)；劉少雄、安(an)建(jian)、徐(xu)成華：一(yi)場(chang)、五場(chang)；晏建(jian)中、張聚(ju)芳：二場(chang)；張強、張聚(ju)芳：四場(chang)；許琪：六(liu)場(chang)。七場(chang)戲分給了五位編導(dao)、三位助理編導(dao)，這(zhe)樣(yang)保證在集(ji)體創作(zuo)下，不會(hui)出現思路(lu)雷同(tong)(tong)，同(tong)(tong)時又(you)打(da)擂臺(tai)，相互(hu)競爭較勁，比拼編劇水平(ping)。

　　經過艱苦磨(mo)(mo)(mo)煉，八(ba)位編(bian)(bian)導將四十來段舞蹈(dao)(dao)都編(bian)(bian)出來了，《絲(si)路花雨》的舞蹈(dao)(dao)語言，如(ru)切如(ru)磋、如(ru)琢如(ru)磨(mo)(mo)(mo)，終于磨(mo)(mo)(mo)練成(cheng)型。

　　作曲(qu)(qu)分工為——韓(han)中才(cai)：序幕、一場(chang)(chang)(chang)、三場(chang)(chang)(chang)；呼(hu)延(yan)天助：二場(chang)(chang)(chang)、四(si)場(chang)(chang)(chang)；焦凱：五場(chang)(chang)(chang)、六場(chang)(chang)(chang)。他們(men)對于中國古代(dai)音樂不熟悉，通(tong)過走(zou)訪(fang)學(xue)習、收(shou)集資(zi)料，聽唐代(dai)雅樂錄(lu)音，開(kai)闊(kuo)了藝術視野。作曲(qu)(qu)家反復研(yan)究斟酌，決(jue)定采用琵(pi)琶(pa)古曲(qu)(qu)《月兒高》做整(zheng)個舞劇音樂的基調。

　　英(ying)娘扮演者(zhe)(zhe)賀燕云、神筆張扮演者(zhe)(zhe)仲明華(hua)等演員，揮(hui)汗如雨(yu)地排練。大家學(xue)習(xi)絲綢之路(lu)的歷(li)史文化背(bei)景，學(xue)習(xi)舞(wu)(wu)蹈史和(he)唐代(dai)的樂舞(wu)(wu)詩(shi)歌，用(yong)(yong)心體(ti)會舞(wu)(wu)劇(ju)的情節和(he)人(ren)物。舞(wu)(wu)劇(ju)的敘事和(he)抒(shu)情充滿了(le)張力，使舞(wu)(wu)蹈藝(yi)術的表現(xian)具有了(le)很(hen)大的空間(jian)，他們用(yong)(yong)身體(ti)的極限探索藝(yi)術的邊界，將舞(wu)(wu)劇(ju)的藝(yi)術形象(xiang)推向了(le)全新的高度。

　　舞(wu)美(mei)師李明強設計布景，他運(yun)用(yong)民族繪畫(hua)傳統(tong)，采用(yong)線(xian)描和(he)青綠山水(shui)畫(hua)法；在(zai)視覺效果(guo)上將景向(xiang)外伸展，打破鏡框(kuang)式(shi)的(de)舞(wu)臺固(gu)定程式(shi)；在(zai)色(se)彩(cai)處理(li)上，注(zhu)重每場景保持一個基調，色(se)調統(tong)一。

　　道具師丁(ding)伯江(jiang)臨摹壁畫，設(she)計制作了(le)各類(lei)古(gu)樂器、刀槍劍戟、絲綢珠(zhu)寶(bao)、瓜果(guo)蔬菜等(deng)幾百種道具。他用(yong)布縫制駝(tuo)衣(yi)，在(zai)駝(tuo)衣(yi)上(shang)(shang)裝飾毛(mao)發，由兩個演員(yuan)穿(chuan)上(shang)(shang)，人的腦袋就天然駝(tuo)峰，駱駝(tuo)頭、頸設(she)有機(ji)關，用(yong)手控制駱駝(tuo)點頭行進。

　　團(tuan)里的(de)木工郭福生，根據民間社火的(de)鐵芯子，設計出飛(fei)天車(che)。正式演(yan)出時，演(yan)員高(gao)懸(xuan)，身下漆黑，在觀眾眼里，演(yan)員真的(de)飛(fei)起(qi)來了，有(you)限的(de)舞臺空間變幻成無限的(de)藝術空間。

　　服(fu)飾設計(ji)郝(hao)漢義擔負(fu)起再(zai)現盛唐服(fu)飾的重(zhong)任。他(ta)高度近視，從壁(bi)畫中臨摹上千張服(fu)飾圖(tu)。天氣太(tai)冷，顏色凍住了，他(ta)就用文字將顏色標(biao)注在速描邊。他(ta)爬上梯子臨摹，摔(shuai)下來傷了胃，便血、吃不(bu)下飯，但放(fang)不(bu)下手中的筆。任務(wu)重(zhong)時間緊，春節期間，他(ta)把自(zi)己鎖(suo)在家里。不(bu)到一(yi)個月(yue)，他(ta)設計(ji)出了全劇200多套(tao)服(fu)裝。

　　楊(yang)樹云(yun)是合唱(chang)演(yan)員，原本不(bu)是專業化(hua)妝師，但他(ta)對化(hua)妝有濃厚的興趣。他(ta)請教(jiao)專家，翻閱史料(liao)，從古典文學名著中汲取人物形象素材，終于將(jiang)舞劇《絲路(lu)花雨》的70多(duo)名演(yan)員、200多(duo)個飾演(yan)角色的全部頭面(mian)妝飾圖案設計出來(lai)。

　　1979年5月23日(ri)，《絲路花(hua)雨(yu)》在蘭州(zhou)黃河劇院(yuan)正式公(gong)演，這是舞(wu)劇的生日(ri)。

　　D 國慶(qing)獻禮(li)

　　1979年8月(yue)，甘肅省委宣傳部邀(yao)請以(yi)著名舞(wu)蹈(dao)藝術(shu)大師(shi)吳曉(xiao)邦(bang)為首的觀摩(mo)組來到(dao)蘭州。沈從文指(zhi)導了舞(wu)劇的服飾(shi)，吳曉(xiao)邦(bang)親自示范印度(du)舞(wu)蹈(dao)。專家熱烈討論，編劇聽了就(jiu)改，理論與實踐水(shui)乳交融。經過修整，舞(wu)劇整體得到(dao)了重大提升，充滿(man)了藝術(shu)的美感，充滿(man)了對歷史(shi)細節精當的展(zhan)示。

　　1979年9月，《絲(si)路花(hua)雨》劇組赴北京，參加紀念建國(guo)三十(shi)周年慶祝(zhu)活動文藝會演。

　　1979年(nian)10月1日晚(wan)，在(zai)參加首(shou)都文(wen)藝會演的137臺節目(mu)中，《絲(si)路花雨》唯(wei)一被點名進入人(ren)民大會堂，為黨和(he)國(guo)(guo)家領導(dao)人(ren)、各國(guo)(guo)使(shi)節和(he)首(shou)都群眾(zhong)，進行全本演出。

　　序(xu)幕開啟，古樂聲中，云蒸霞蔚的紗幕上，兩(liang)位(wei)飛(fei)天(tian)女神，翱翔天(tian)空，灑下(xia)五彩繽紛(fen)的花雨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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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尾聲(sheng)，飛天撒(sa)下了吉(ji)祥的花(hua)雨，花(hua)雨化成了連云的大道，絲(si)綢(chou)之(zhi)路暢通，中外友誼長青。

　　舞劇(ju)演(yan)畢，掌(zhang)聲(sheng)雷動。國(guo)慶(qing)(qing)獻禮演(yan)出(chu)(chu)，《絲(si)路(lu)花(hua)雨(yu)》獲文化部頒發的(de)“創作一等獎(jiang)”和“演(yan)出(chu)(chu)一等獎(jiang)”，這是當時(shi)國(guo)家(jia)文藝界的(de)最高獎(jiang)項。國(guo)慶(qing)(qing)獻禮演(yan)出(chu)(chu)辦公室專門為(wei)《絲(si)路(lu)花(hua)雨(yu)》召開首(shou)都文藝界座談會(hui)，盛贊舞劇(ju)為(wei)中國(guo)舞劇(ju)開辟了新路(lu)，在中國(guo)舞劇(ju)史上立下了新的(de)里程碑。

　　時任(ren)廣(guang)東省(sheng)委主要(yao)領(ling)導(dao)同(tong)(tong)志在(zai)京觀看(kan)了演(yan)(yan)出，邀(yao)請劇(ju)組11月(yue)去廣(guang)州為四十四屆“廣(guang)交會”閉(bi)幕(mu)式舉行(xing)演(yan)(yan)出，來自(zi)世界100多個(ge)國家和(he)地(di)區的客商和(he)官員數萬人觀看(kan)演(yan)(yan)出。后經廣(guang)東省(sheng)委主要(yao)領(ling)導(dao)同(tong)(tong)志協(xie)調，1979年(nian)12月(yue)至1980年(nian)1月(yue)，劇(ju)組赴香港(gang)演(yan)(yan)出15場，香港(gang)媒(mei)體(ti)、世界媒(mei)體(ti)爭(zheng)相報道。由(you)甘(gan)肅藝術家創作的《絲路花雨》轟動(dong)海(hai)內(nei)外。

　　自1979年首(shou)演(yan)以來，舞劇《絲(si)路花雨》先后赴(fu)40多個(ge)國(guo)家和(he)地區，演(yan)出3800余場，觀(guan)眾超過(guo)500多萬(wan)人(ren)次，創(chuang)中國(guo)舞劇之最。

　　奔流新聞·蘭州晨報特約(yue)撰稿 陳曉(xiao)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