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(zhong)國人無論(lun)經(jing)歷過(guo)怎樣的(de)磨(mo)難、苦(ku)厄，我(wo)們從未在苦(ku)日(ri)子面前喪失(shi)對美好生活(huo)的(de)希(xi)望，中(zhong)國的(de)文(wen)化和歷史，是中(zhong)國人的(de)驕(jiao)傲(ao)，更(geng)是中(zhong)國的(de)力(li)量所在。圖(tu)為9月(yue)12日(ri)央視播(bo)出的(de)《典籍里的(de)中(zhong)國》第九期《道德經(jing)》劇照(zhao)。（資料圖(tu)片）

　　人民出(chu)版社剛剛出(chu)版了王蒙的(de)《中(zhong)華文化：特色(se)與(yu)(yu)生命(ming)力》。在書中(zhong)，王蒙對中(zhong)華文化的(de)特色(se)與(yu)(yu)生命(ming)力進(jin)行了凝練(lian)總結，見解獨到、娓(wei)娓(wei)道來，體現出(chu)文化大家的(de)擔(dan)當與(yu)(yu)情懷(huai)，本報記者(zhe)對其進(jin)行了專(zhuan)訪。

　　中華文化有別于其他文化的一大特征就是積極有為、經世致用

　　記者：中華文化看待時勢世事，一直有著高遠遼闊的眼光，用古人的話說“乾坤萬里眼，時序百年心”。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關口，中華文化在繼往的基礎上為我們提供了開來的文化動力，我們應該怎樣理解中華文化的積極性？

　　王蒙：中華文(wen)化有(you)(you)別于其他文(wen)化的(de)(de)(de)一大特征(zheng)就是積極有(you)(you)為、經世(shi)致用。換句話說，我們的(de)(de)(de)文(wen)化從古(gu)至(zhi)今(jin)都(dou)是有(you)(you)著(zhu)強烈的(de)(de)(de)、積極的(de)(de)(de)現(xian)實觀(guan)照(zhao)。

　　我(wo)們的文化雖然并(bing)不(bu)直接回答“地球從哪來(lai)”，“生(sheng)命從哪來(lai)”等許多(duo)關于創世(shi)等問題，但它會讓人(ren)們“自強不(bu)息、厚德載物”。因(yin)為(wei)中(zhong)國(guo)人(ren)提(ti)倡(chang)勤勞，反(fan)對懶(lan)惰；提(ti)倡(chang)學習，不(bu)提(ti)倡(chang)舒服主義。

　　但(dan)是(shi)，世(shi)界(jie)各國對此不盡相同。我在(zai)德國、印度、中非都聽過這樣一個故事：一個漁夫在(zai)湖邊(bian)打魚(yu)，旁邊(bian)有一個年輕人(ren)在(zai)睡覺(jue)(jue)。由(you)于湖里魚(yu)太多，漁夫忙不過來，他就想請年輕人(ren)幫忙，并承諾支付一筆費用，足夠他去周游世(shi)界(jie)，過上幸福生活(huo)。但(dan)是(shi)年輕人(ren)拒絕說，睡覺(jue)(jue)就是(shi)幸福，周游世(shi)界(jie)并不讓我覺(jue)(jue)得幸福。

　　這是許多國家提倡(chang)的“享(xiang)受主義”。但是，中(zhong)華文化(hua)卻敦(dun)促我們要(yao)厚德載物(wu)，要(yao)努力(li)學習，要(yao)勤勞向上，這是積極(ji)性之一。

　　另外，我們(men)都熟悉《論語》中有一句話，更能表達中國人(ren)的積極(ji)精神——“知其不(bu)可而(er)為(wei)之”。意思是(shi)說(shuo)一件(jian)事，你(ni)即(ji)使做(zuo)不(bu)到，但(dan)你(ni)認為(wei)應該做(zuo)，那就去做(zuo)，即(ji)使要為(wei)此付(fu)出慘痛代價(jia)。

　　也就是(shi)說(shuo)，你希望成為一個仁者，既是(shi)愛(ai)別(bie)人的(de)(de)人，又是(shi)被別(bie)人所(suo)愛(ai)的(de)(de)人，那(nei)你就一定要“仁愛(ai)”。因為“仁愛(ai)”是(shi)中國人的(de)(de)天性(xing)，它(ta)對(dui)我們的(de)(de)善良、仁義(yi)、敢于承擔責任(ren)等(deng)特性(xing)，起著積極的(de)(de)促進作用(yong)。

　　中華文化的積極性還體現(xian)在經世致用(yong)上。

　　這一點(dian)，我(wo)們可以從(cong)孔子(zi)講起。孔子(zi)在世時(shi)就(jiu)被尊(zun)奉為“天(tian)縱之圣(sheng)”，更(geng)被后(hou)世尊(zun)為至(zhi)圣(sheng)先師、萬世師表。

　　但是孔(kong)子(zi)在評價(jia)自(zi)己的時(shi)候非常謙虛，甚至是帶有“自(zi)嘲(chao)”：“我(wo)種田(tian)不(bu)如(ru)老(lao)農，種菜不(bu)如(ru)老(lao)圃。如(ru)果非要(yao)問我(wo)有什么特長(chang)，那(nei)就是趕(gan)車了。”

　　這句話恰恰說(shuo)明了(le)孔子(zi)(zi)為什(shen)么(me)(me)能(neng)成為圣(sheng)人(ren)！所謂圣(sheng)人(ren)就是內圣(sheng)外王，不掌握(wo)任何權力，以自身為典(dian)范，挽救社會的風(feng)氣。孔子(zi)(zi)想要力挽狂瀾，使中國回到“克己復禮，天下歸(gui)一”的階段。他言傳身教，不僅將道理講給人(ren)們，還以身作則(ze)告訴人(ren)們飯(fan)該怎(zen)么(me)(me)吃(chi)，什(shen)么(me)(me)是孝順……

　　曾(ceng)有人問(wen)孔子(zi)，父母老了，子(zi)女及時贍養，讓他們衣食無憂，平(ping)安(an)到死(si)，這是不是孝(xiao)順？

　　孔(kong)子說(shuo)，那要(yao)看孩子們(men)對(dui)父母(mu)是(shi)不(bu)是(shi)真(zhen)的(de)敬愛，是(shi)不(bu)是(shi)從心里喜歡(huan)，還是(shi)說(shuo)一(yi)想到(dao)他們(men)就當成(cheng)是(shi)生活(huo)的(de)負擔(dan)。如果每個月只是(shi)扔錢給父母(mu)，那還不(bu)如不(bu)孝順。你(ni)養一(yi)個動物，一(yi)樣可以(yi)將其喂(wei)飽。

　　孟(meng)子也曾講(jiang)過孔(kong)子的(de)故事。孔(kong)子得(de)魯(lu)國國君禮(li)遇，有(you)一次(ci)主持祭(ji)祀(si)時，發現(xian)祭(ji)品(pin)中的(de)肉食不(bu)新(xin)鮮，勃然大(da)怒，連祭(ji)祀(si)的(de)帽(mao)子都(dou)沒摘，就辭官離開(kai)魯(lu)國。許多(duo)人對此不(bu)解，都(dou)說孔(kong)子是圣人，他(ta)的(de)脾氣那么急，圣人是這樣的(de)嗎(ma)？

　　孟子(zi)解釋道，孔(kong)子(zi)在(zai)(zai)魯(lu)(lu)國三年，雖(sui)說國君(jun)禮(li)遇有(you)加，但(dan)孔(kong)子(zi)自己的政治(zhi)理想并(bing)未在(zai)(zai)此得到(dao)推行(xing)。他(ta)不能(neng)就(jiu)此淪陷、失去(qu)自我(wo)，必須離(li)開魯(lu)(lu)國。但(dan)國君(jun)對他(ta)如此好，他(ta)不能(neng)去(qu)激化矛盾，就(jiu)必須要找一(yi)個借口離(li)開。這才有(you)了祭祀(si)大典上(shang)發怒(nu)的場景。

　　孔子寧愿(yuan)讓老(lao)百姓埋怨自己脾氣暴躁，也(ye)要用(yong)這樣的辦法保護與(yu)君王的關系。

　　他的一生，就(jiu)是(shi)在找一個能實(shi)驗仁政、王道，以(yi)(yi)教化為主(zhu)的地方，實(shi)現政治理想，所以(yi)(yi)他做(zuo)任何事情(qing)，都以(yi)(yi)此(ci)為標準(zhun)，做(zuo)得恰到好處。

　　法國啟蒙主義思想家伏(fu)爾泰(tai)對(dui)孔子(zi)(zi)給予高度評價。伏(fu)爾泰(tai)之所(suo)以覺得孔子(zi)(zi)偉(wei)大，就是因為孔子(zi)(zi)的(de)(de)學說經世致用(yong)，他將許多復雜的(de)(de)事情，凝(ning)練得十分簡單通達。比(bi)如，“己所(suo)不(bu)欲(yu)勿施于人(ren)”，這(zhe)本(ben)身是一(yi)個很復雜的(de)(de)人(ren)性問題，但孔子(zi)(zi)用(yong)人(ren)間的(de)(de)事，證明人(ren)間的(de)(de)道，只是將其論證為“如果你不(bu)愿(yuan)意別人(ren)對(dui)你這(zhe)樣，你就不(bu)要對(dui)別人(ren)這(zhe)樣”。

　　這種看(kan)似的簡單，實(shi)則是一種高度凝(ning)練(lian)與概括，是文化經(jing)年累(lei)月積(ji)淀下來的面對(dui)世界、社會(hui)、生活的一種積(ji)極有為的智慧。

　　世界擾擾攘攘、紛爭不息、摩擦不斷，更加凸顯出中華文化的偉大價值

　　記者：您曾經講過，我們談傳統文化，是要對傳統文化進行創造性的轉變和創新性的發展，這對于擁有古老文化的中國來說，是一個非常嚴肅、偉大的過程，其結果將成為推動中國迅猛發展的推進劑。我們今天從治國理政的角度看，中華傳統文化中有哪些特有的、可資利用的政治文化理念？

　　王蒙：這個(ge)話題(ti)，我們可以選(xuan)取幾個(ge)關鍵(jian)詞做導讀(du)式(shi)的分(fen)析：以德治國，中庸之道，尚一(yi)尚同(tong)，天下為公。

　　先說以德(de)治(zhi)國(guo)。中華文化有著鮮(xian)明而濃(nong)厚的(de)“尚德(de)”特征。“尚德(de)”是指天(tian)下沒(mei)有什么(me)事(shi)比道德(de)更重要。《論(lun)語·為(wei)政》里說，“為(wei)政以德(de)，譬如北辰，居其所而眾星共之(zhi)。”孟子也有言，得民心(xin)者得天(tian)下。這些，都強調了道德(de)對政治(zhi)生活(huo)的(de)決定作用。

　　就像當初(chu)周文王尊敬(jing)老人(ren)，提倡禮(li)樂，做事(shi)彬(bin)(bin)彬(bin)(bin)有禮(li)，從不濫用(yong)暴力。他高尚的(de)德行，贏得了百(bai)姓的(de)愛戴，最后周文王取得了勝利，打敗了暴虐的(de)紂(zhou)王。

　　孔子還(huan)說：“道之(zhi)以政，齊之(zhi)以刑(xing)，民免而無恥，道之(zhi)以德，齊之(zhi)以禮，有(you)恥且(qie)格(ge)。”意思是說如果(guo)用強權作為行政手(shou)段(duan)，配合嚴(yan)酷(ku)刑(xing)法作為管理規范，這樣老(lao)百姓雖然免于犯錯，但(dan)卻并(bing)不(bu)知曉什么是可恥的(de)行為。

　　比如說，一個人(ren)知道(dao)偷錢(qian)就會被處剁手之刑，他雖不(bu)會去偷錢(qian)，但他并不(bu)知曉偷錢(qian)的(de)(de)行為是可(ke)恥的(de)(de)。最好的(de)(de)辦法就是用(yong)道(dao)德(de)作為指(zhi)引，用(yong)禮制去統一百(bai)姓的(de)(de)言行舉止(zhi)，人(ren)們有了羞恥之心，懂得維護自己(ji)的(de)(de)尊嚴(yan)以后，就會自覺遵守規矩。

　　我們(men)回頭(tou)可以看(kan)到，傳統(tong)社會中以德治(zhi)國的理念形成了對權力(li)系統(tong)的文(wen)化監督和道德監督，有著積(ji)極的作用。這一(yi)點(dian)，西方跟我們(men)差別(bie)非常大(da)。

　　關于中(zhong)庸(yong)之道(dao)。我(wo)認為，中(zhong)庸(yong)之道(dao)的(de)(de)“中(zhong)”，要讀四聲，是(shi)指準確(que)無(wu)誤，射箭打十環。“庸(yong)”，絕非平庸(yong)之意，而(er)是(shi)指正(zheng)常的(de)(de)，不搞極端。遠在西方成為現代國(guo)(guo)(guo)家(jia)之前，中(zhong)國(guo)(guo)(guo)已經是(shi)一個相當完(wan)備的(de)(de)大國(guo)(guo)(guo)在運行(xing)。傳統政(zheng)治理論中(zhong)的(de)(de)中(zhong)庸(yong)之道(dao)，就是(shi)支(zhi)撐其運行(xing)的(de)(de)穩定根基和(he)保障(zhang)之一。

　　《論語(yu)》里說(shuo)“過猶不(bu)及”，就是指已經做(zuo)得很厲(li)害了，不(bu)要更厲(li)害了，要懂得適可而止。

　　孔子(zi)說，“君子(zi)中(zhong)庸，小人反中(zhong)庸。”就(jiu)是(shi)(shi)在說越(yue)是(shi)(shi)沒有知識、文化和(he)教養(yang)的(de)(de)(de)小人，就(jiu)越(yue)容易搞極端和(he)破壞。所謂的(de)(de)(de)“中(zhong)庸之道(dao)”，就(jiu)是(shi)(shi)讓人們掌握自(zi)己做(zuo)(zuo)人做(zuo)(zuo)事的(de)(de)(de)斤(jin)兩和(he)分寸(cun)。莊子(zi)的(de)(de)(de)說法不(bu)叫(jiao)中(zhong)庸，而(er)是(shi)(shi)叫(jiao)“道(dao)樞”，就(jiu)是(shi)(shi)要變(bian)成道(dao)的(de)(de)(de)樞紐，也就(jiu)是(shi)(shi)圓心(xin)。處于圓心(xin)了，自(zi)然就(jiu)穩穩當當，這都是(shi)(shi)中(zhong)庸之道(dao)。

　　尚(shang)一(yi)尚(shang)同(tong)(tong)(tong)。現在世(shi)界上很難找(zhao)出一(yi)種(zhong)文化像中華(hua)文化這樣，有這個概(gai)念——通(tong)了之后要同(tong)(tong)(tong)，通(tong)就(jiu)是(shi)同(tong)(tong)(tong)，同(tong)(tong)(tong)就(jiu)是(shi)通(tong)。道通(tong)為(wei)一(yi)，尚(shang)一(yi)尚(shang)同(tong)(tong)(tong)，因為(wei)中華(hua)文化追求(qiu)一(yi)元論，同(tong)(tong)(tong)時追求(qiu)一(yi)與多的統一(yi)。

　　中華文(wen)化(hua)主張(zhang)天下(xia)定于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，天得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以清。這(zhe)里(li)的“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”有幾個(ge)含義(yi)。第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層含義(yi)，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與多(duo)的統(tong)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。中文(wen)里(li)有個(ge)詞叫“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切”，“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”是統(tong)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，“切”是指各個(ge)部分，用(yong)“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”來(lai)統(tong)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“多(duo)”，用(yong)“多(duo)”來(lai)矯正、豐(feng)富“一(yi)(yi)(yi)(yi)(yi)(yi)”，這(zhe)就是中華文(wen)化(hua)的精深(shen)之處。

　　第二(er)層(ceng)含義，天(tian)人(ren)合一(yi)。我認(ren)(ren)為“天(tian)人(ren)合一(yi)”，是中華文化的(de)核心(xin)邏輯。孔子認(ren)(ren)為，天(tian)道讓(rang)(rang)你善、德、孝、悌；孟子認(ren)(ren)為，天(tian)道讓(rang)(rang)你對人(ren)有惻隱之(zhi)心(xin)、羞惡之(zhi)心(xin)、恭敬之(zhi)心(xin)、是非之(zhi)心(xin)；老子認(ren)(ren)為，好(hao)人(ren)就像(xiang)嬰兒一(yi)樣單純、誠懇(ken)、不耍陰謀(mou)詭計……

　　他們(men)用(yong)人(ren)的美好、道(dao)德(de)來(lai)證明天(tian)意(yi)的存在，用(yong)天(tian)意(yi)證明你必(bi)須講道(dao)德(de)，如若(ruo)違背天(tian)道(dao)，就會大禍臨頭(tou)。他們(men)也用(yong)天(tian)道(dao)來(lai)說(shuo)明權力的合法性，古人(ren)認為你的德(de)行比其他人(ren)強，你就應該(gai)執掌權力，這就是“天(tian)人(ren)合一”。

　　最后就是(shi)天(tian)下為(wei)公(gong)(gong)。我(wo)認(ren)為(wei)，在中華文化中，最突出的(de)理想是(shi)“天(tian)下為(wei)公(gong)(gong)、世(shi)(shi)界(jie)大(da)同”。《禮(li)記(ji)》里說，“大(da)道(dao)之行也(ye)，天(tian)下為(wei)公(gong)(gong)，選賢與能(neng)，講信(xin)修睦……是(shi)謂大(da)同。”無論是(shi)過去，還是(shi)現在，我(wo)們對于世(shi)(shi)界(jie)大(da)同的(de)理想十分堅定(ding)。這(zhe)是(shi)中華文化具有的(de)崇高理想信(xin)念。尤其是(shi)在今天(tian)，世(shi)(shi)界(jie)擾(rao)擾(rao)攘攘、紛爭不(bu)(bu)息、摩擦不(bu)(bu)斷(duan)，更(geng)加凸顯(xian)出天(tian)下為(wei)公(gong)(gong)的(de)偉大(da)價(jia)值(zhi)。

　　我們要提出推動全球治理的中國命題、中國語言、中國解釋

　　記者：中華文化是中國人的骨氣和底氣，在新的時代條件下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、創新性發展，讓世界更好認識中國、了解中國，這是一個需要從歷史和現實、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角度認真解題的答卷。從您多年觀察、學習和實踐來分析，我們應該從哪些方面著手，回答這一重大課題。

　　王蒙：幾千(qian)年來(lai)，傳(chuan)統文(wen)化(hua)涵養著、凝聚著億萬(wan)中(zhong)華(hua)兒(er)女，歷久不衰，飽經憂患(huan)，深(shen)入人(ren)心。自(zi)強不息、與(yu)時俱進、仁者愛人(ren)、推己及人(ren)……這些精(jing)神都與(yu)現代(dai)性(xing)(xing)相(xiang)通(tong)，也考驗(yan)、培育了中(zhong)華(hua)文(wen)化(hua)的開放性(xing)(xing)與(yu)消化(hua)能(neng)力(li)、應變性(xing)(xing)與(yu)抗逆(ni)能(neng)力(li)、自(zi)省性(xing)(xing)與(yu)自(zi)我(wo)調整(zheng)能(neng)力(li)。

　　我們處于21世紀，是中國共產黨引(yin)領人民拓展(zhan)與發(fa)掘我們的(de)(de)精神資源，在實(shi)現(xian)偉大復興(xing)的(de)(de)過程中弘揚發(fa)展(zhan)傳(chuan)(chuan)統文(wen)化(hua)，而不(bu)是以古(gu)頌古(gu)、為(wei)學而學。我們需要加強(qiang)對傳(chuan)(chuan)統文(wen)化(hua)實(shi)現(xian)創造性轉化(hua)與創新性發(fa)展(zhan)的(de)(de)研究設計，我認為(wei)雙創的(de)(de)關鍵在于傳(chuan)(chuan)統文(wen)化(hua)與社會主(zhu)義現(xian)代化(hua)的(de)(de)對接。

　　推動實現(xian)創造性轉(zhuan)化、創新性發展，關鍵(jian)在于對(dui)現(xian)代(dai)化、全球化的(de)(de)正面(mian)(mian)思考與(yu)(yu)理論，對(dui)中(zhong)華(hua)文(wen)化傳統的(de)(de)理解與(yu)(yu)珍惜，對(dui)時代(dai)特(te)色與(yu)(yu)全球化的(de)(de)理解與(yu)(yu)積極運用(yong)，對(dui)文(wen)化愛(ai)國主(zhu)(zhu)義(yi)的(de)(de)調動與(yu)(yu)完善，尤其是要珍惜中(zhong)國特(te)色社會主(zhu)(zhu)義(yi)的(de)(de)理論與(yu)(yu)實踐，珍惜社會主(zhu)(zhu)義(yi)核心價值體系(xi)體現(xian)的(de)(de)傳統與(yu)(yu)現(xian)代(dai)、中(zhong)國特(te)色與(yu)(yu)面(mian)(mian)向(xiang)(xiang)世界(jie)、面(mian)(mian)向(xiang)(xiang)未來、面(mian)(mian)向(xiang)(xiang)現(xian)代(dai)化的(de)(de)胸懷的(de)(de)結合。

　　我們要(yao)在全(quan)球化時(shi)期珍惜、完(wan)善、提(ti)倡中華(hua)(hua)風度(du)與(yu)中華(hua)(hua)生(sheng)活(huo)方式，我們的(de)風度(du)與(yu)方式在于仁厚、謙和(he)、淡定、平衡、中庸、適度(du)，同時(shi)也需要(yao)了解(jie)如錢鐘書先生(sheng)所說的(de)“東學西學，道術未裂(lie)”、“南海(hai)北(bei)海(hai)，心理(li)(li)攸同”的(de)這一(yi)面。我們要(yao)提(ti)出推動(dong)全(quan)球治理(li)(li)的(de)中國(guo)(guo)命題、中國(guo)(guo)語言、中國(guo)(guo)解(jie)釋，讓中華(hua)(hua)傳(chuan)統文化在我們這一(yi)代人(ren)手中與(yu)世(shi)界先進文化有一(yi)次精彩的(de)交融。

　　實踐反復證明，中華文化顯示了自己的再生能力，顯示出完全能夠與時俱進，開時代風氣之先，同時又保持自己文化的性格、特色、身份、魅力。這讓我們對中華文化充滿了信心和自豪。（本報記者 劉同華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