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鄂雕(diao)塑(su)作品《杜甫(fu)在秦州》。

　　從(cong)《詩經》開始，伴(ban)隨(sui)著(zhu)大(da)秦(qin)帝(di)國(guo)成長的(de)秦(qin)風(feng)雅頌就讓天水山川(chuan)大(da)地淋(lin)漓(li)著(zhu)濃郁的(de)詩意，絲綢之路開通(tong)后，地處要塞的(de)隴山古道更是盛唐邊(bian)塞詩反復吟誦的(de)詩歌意象。

　　唐(tang)朝詩(shi)(shi)壇上的(de)雙(shuang)子星李(li)白和杜(du)甫(fu)都曾和天水結下(xia)不解之緣，“天水是大唐(tang)詩(shi)(shi)仙李(li)白的(de)祖居(ju)地，千秋(qiu)詩(shi)(shi)圣杜(du)甫(fu)流寓地”，有觀(guan)點(dian)認(ren)為杜(du)甫(fu)之所(suo)以來(lai)到秦州，正是因為這兒(er)是摯友李(li)白的(de)祖居(ju)地，讓(rang)他動了探尋的(de)念頭。

　　還(huan)是(shi)在秦州，杜甫分外(wai)思念經年未見的摯(zhi)友(you)李白，連做夢都夢見他(ta)，因此(ci)寫下了三首懷友(you)詩(shi)，都成為千古名篇。

　　1  西行秦州

　　安(an)史(shi)之亂以后，杜甫辭去華州司功參軍(jun)的(de)(de)職(zhi)位，舉(ju)家西行(xing)，在秦州度過了一生中最為(wei)艱辛的(de)(de)三個月，也是他創作(zuo)最為(wei)旺(wang)盛、詩(shi)風發生銳變的(de)(de)重要(yao)時期。

　　乾(qian)元二(er)年（公元759年）秋，一生(sheng)追求“致君堯舜上，再使風俗淳”政(zheng)治理想的(de)(de)杜甫在(zai)政(zheng)治抱負(fu)徹底(di)破滅之際，離開長(chang)安向西，翻關山隴坂，來(lai)到了當時(shi)稱作秦州的(de)(de)天水(shui)。杜甫這次(ci)西行的(de)(de)目的(de)(de)，是投奔住在(zai)東柯河(he)谷（現(xian)麥積區甘泉鎮柳(liu)家河(he)村）的(de)(de)侄(zhi)子杜佐。

　　然而(er)讓杜(du)(du)甫始料不(bu)(bu)及的(de)(de)(de)是，此次西行竟(jing)成(cheng)為他顛沛流離、窮(qiong)困(kun)潦倒生(sheng)活的(de)(de)(de)開始。從初(chu)秋到嚴冬將(jiang)至，杜(du)(du)甫在天水的(de)(de)(de)三個多月里過得非常艱難。最初(chu)的(de)(de)(de)日子(zi)靠(kao)親友接濟度日，后來為了養家糊(hu)口(kou)，杜(du)(du)甫不(bu)(bu)得不(bu)(bu)上山采藥維持生(sheng)計，甚至忍饑挨餓撿拾橡子(zi)果腹，但天水深厚的(de)(de)(de)歷(li)史文(wen)化底蘊和優(you)美的(de)(de)(de)自然風光讓他流連忘返。

　　在(zai)三個多月里(li)(li)的(de)寓居時光里(li)(li)，杜甫遍訪(fang)秦州的(de)山山水水——麥(mai)積山石窟、南郭寺(si)、鐵堂(tang)峽、甘泉寺(si)等名勝古跡，留下(xia)了(le)不少記敘自然(ran)風光、風土人情的(de)詩作，他以(yi)平均一天一首的(de)速度寫(xie)下(xia)了(le)117首詩，篇(pian)篇(pian)都(dou)是精(jing)品，“讓羲皇故(gu)里(li)(li)”成(cheng)為一座真正的(de)詩意之城。

　　李白(bai)和杜甫是中國(guo)詩歌(ge)史上兩棵并立的參天(tian)大(da)樹(shu)，而天(tian)水恰恰多(duo)古樹(shu)。

　　穿(chuan)行在座座古建(jian)與(yu)現代(dai)房(fang)屋之間，尋樹、尋樹，尋找李杜遺落在樹下的吟誦。正(zheng)是(shi)這一棵棵古樹，默(mo)默(mo)無聲地(di)見證他們與(yu)古秦州的詩意遇(yu)合。

　　2  南郭“老樹”

　　在天水(shui)的大街小巷(xiang)、寺院民居(ju)等，古(gu)樹不勝枚舉(ju)。據統計，截至(zhi)目前，天水(shui)境內查明千年以上(shang)樹齡的古(gu)樹60余株，居(ju)全(quan)國之冠；300年以上(shang)的古(gu)樹300余棵，分(fen)布密度(du)竟(jing)可與揚州一爭高低。

　　南郭寺在天水(shui)城南，是現存天水(shui)古樹最為(wei)集中的(de)地方。

　　南郭寺，隴右第(di)一名剎，位(wei)于天水市城南2公里(li)南山山坳，占地5.7公頃。建寺已有一千多年(nian)的歷史，南郭寺成(cheng)為歷代詩人墨客的覽(lan)勝之(zhi)地。樹木蔥蘢，古柏參天，為天水的八景之(zhi)一，譽名“南山古柏”，這里(li)也就成(cheng)為追(zhui)尋杜(du)甫(fu)足跡的必到地之(zhi)一。

　　杜甫為南郭寺寫(xie)下這(zhe)樣的詩(shi)句：“山頭南郭寺，水號北流泉。老(lao)樹空庭得，清渠(qu)一邑(yi)傳。秋花危石底，晚景臥鐘邊。俯仰(yang)悲身世，溪風(feng)為颯然。”

　　拾級而(er)上，寺(si)門(men)前(qian)的臺階陡而(er)長(chang)，在寺(si)門(men)前(qian)的兩棵古(gu)槐(huai)樹下小憩(qi)。登上了(le)石階，就與(yu)山下的世界(jie)暫時分隔，似乎一瞬(shun)間回(hui)到了(le)從前(qian)。

　　這(zhe)兩棵古槐樹高30多米、樹圍7米，種植于唐(tang)代(dai)，俗(su)稱(cheng)“唐(tang)槐”。從這(zhe)里開始，古意與詩意纏繞(rao)著我們一眾(zhong)追尋(xun)的腳步(bu)。

　　邁(mai)過寺門，還是樹(shu)。

　　棵棵古樹(shu)，虬枝漫溯，片片樹(shu)葉(xie)，蓬勃(bo)猶綠。

　　在南郭寺，仿佛樹才是主角。

　　一棵南北分叉的(de)古(gu)柏樹(shu)占據了大半院子(zi)，這棵古(gu)柏樹(shu)的(de)樹(shu)齡(ling)更(geng)是老得驚(jing)人，經C14測(ce)定確認，這棵古(gu)柏樹(shu)齡(ling)為2300—2500年，與圣人孔夫子(zi)和釋迦牟尼同齡(ling)，當地人稱其為春秋古(gu)柏。

　　南(nan)向一枝(zhi)黛(dai)色霜(shuang)皮(pi)，干枯如紫，直插云霄，但頂端仍(reng)是(shi)青(qing)春煥發，枝(zhi)葉(xie)茂盛(sheng)，西北向一枝(zhi)已枯，北向一枝(zhi)巧架(jia)于槐樹(shu)枝(zhi)杈上，更神奇的是(shi)，已劈開的枯干中寄生著一株小葉(xie)樸(pu)樹(shu)，和(he)老樹(shu)“相依為(wei)命”，據考(kao)，全國(guo)只此(ci)一樹(shu)，觀者無(wu)不稱奇。這就是(shi)杜甫筆(bi)下(xia)的“老樹(shu)”。

　　光(guang)緒三(san)十年(nian)（1904年(nian)），南郭(guo)寺重修并新建(jian)了其(qi)他廟宇。為(wei)了紀念杜甫(fu)，同年(nian)將“東禪林院”改(gai)為(wei)杜少陵祠(ci)。

　　南郭寺內，翠竹叢(cong)生。如今，雕(diao)塑家何(he)鄂塑造的杜甫(fu)像(xiang)掩(yan)映(ying)在一片翠竹之中(zhong)。

　　在杜(du)甫(fu)雕像的(de)南邊，是“二妙(miao)(miao)軒(xuan)”詩(shi)碑(bei)(bei)廊，清代著名詩(shi)人宋琬(wan)集書法名家(jia)王(wang)羲(xi)之、王(wang)獻之等人的(de)書法與杜(du)甫(fu)詩(shi)歌為一體，將(jiang)宋琬(wan)所集詩(shi)歌刻于石碑(bei)(bei)之上，詩(shi)碑(bei)(bei)廊詩(shi)妙(miao)(miao)、字妙(miao)(miao)故稱“二妙(miao)(miao)”。

　　詩圣(sheng)在(zai)《秦州雜詩》是(shi)集全(quan)了，但李白在(zai)古(gu)秦州的題(ti)詠似乎(hu)只(zhi)有(you)一首《南山(shan)寺》的五言詩：自此風塵遠，山(shan)高(gao)月夜寒。東泉澄(cheng)澈底(di)，西(xi)塔(ta)頂連天。佛(fo)座燈常燦，禪(chan)房香半燃。老僧三(san)五眾(zhong)，古(gu)柏幾千年。

　　這首詩是南(nan)(nan)郭(guo)寺最重要(yao)的文化遺存之一，歷來被(bei)認為是吟詠南(nan)(nan)郭(guo)寺的一首好(hao)詩，備(bei)受后人贊賞。

　　3  詩仙身(shen)世

　　杜甫在秦州(zhou)漫游，念茲在茲，這里的(de)一草一木總(zong)關情，或許他真(zhen)的(de)想(xiang)對李白說(shuo)：“老(lao)(lao)友，吾到汝老(lao)(lao)家(jia)了(le)，而(er)君又在何方？”

　　李(li)白的詩文中很(hen)少談(tan)及(ji)家世，偶有所及(ji)，也往(wang)往(wang)只提遠祖，諱(hui)言近(jin)親(qin)。但他生前反復(fu)強調，并(bing)引以(yi)為傲的是(shi)“本家隴(long)西人，先為漢(han)邊將”。意思是(shi)說，我本是(shi)隴(long)西平民，流(liu)落至楚漢(han)之地。

　　李(li)白的身世，最(zui)原始、最(zui)權威(wei)的記(ji)載(zai)只有(you)兩個，一是李(li)白后(hou)認(ren)的族叔——宣州當(dang)涂縣令李(li)陽(yang)冰(bing)的《草(cao)堂集序(xu)》，一是宣、歙(she)、池等州觀察(cha)使(shi)范傳(chuan)正為李(li)白所(suo)作的墓志(zhi)銘《唐左拾(shi)遺翰林學士李(li)公新墓碑(bei)并(bing)序(xu)》。后(hou)世所(suo)有(you)李(li)白傳(chuan)記(ji)中凡涉及(ji)身世、籍貫(guan)等問題，無一例外皆(jie)依據于(yu)此。

　　李陽冰在(zai)為(wei)(wei)李白(bai)作(zuo)的(de)《草堂(tang)集(ji)序》里說“公(gong)名(ming)白(bai)，字(zi)太白(bai)，其先(xian)隴西(xi)成(cheng)紀人(ren)(ren)。絕(jue)嗣之家，難(nan)求(qiu)譜牒。公(gong)子孫女搜于(yu)箱篋之中(zhong)，得公(gong)之亡(wang)子伯禽手疏(shu)數十行，紙壞字(zi)缺，不能詳備，約而計之：涼武昭王九世(shi)孫也(ye)(ye)。隋(sui)末多難(nan)，一(yi)房被竄于(yu)碎葉，流離散落，隱(yin)易姓(xing)(xing)名(ming)。故國朝以(yi)(yi)來，漏(lou)于(yu)屬籍。神(shen)龍初潛還廣漢，因(yin)僑為(wei)(wei)郡人(ren)(ren)。父客(ke)，以(yi)(yi)逋(bu)其邑(yi)，遂以(yi)(yi)客(ke)為(wei)(wei)名(ming)，高(gao)臥(wo)云(yun)林，不求(qiu)仕祿。公(gong)之生(sheng)也(ye)(ye)，先(xian)府君指天枝以(yi)(yi)復姓(xing)(xing)。”也(ye)(ye)就是說李白(bai)是隴西(xi)成(cheng)紀人(ren)(ren)，祖先(xian)由于(yu)獲罪，易姓(xing)(xing)名(ming)，神(shen)龍初，才逃(tao)回蜀中(zhong)。

　　隴西(xi)郡，秦(qin)漢至隋(sui)唐行政區劃，秦(qin)漢時(shi)轄地范(fan)圍較大，一度包(bao)括今甘肅省天(tian)水、蘭(lan)州等(deng)地區，是古絲綢之路必(bi)經之地，地處(chu)渭水上(shang)游，地理位置很重要，是兵(bing)家(jia)必(bi)爭之地。

　　可以看出，現(xian)在的天水，在當時屬(shu)于隴西(xi)郡的管轄(xia)范圍，細究而查，隴西(xi)成紀指的正是現(xian)在天水市的秦安縣。何況，這(zhe)片古(gu)秦州大(da)地也不止一次出現(xian)在李白的詩作(zuo)中。

　　4  以詩寄(ji)情

　　聞一(yi)多認為(wei)李杜(du)的會面是(shi)中國文學史上最為(wei)激動人心的一(yi)刻，并把這(zhe)次相遇比作“太陽(yang)和(he)月(yue)亮的相碰”，那么李白和(he)杜(du)甫(fu)二人，誰(shui)是(shi)“太陽(yang)”？誰(shui)是(shi)“月(yue)亮”呢？從(cong)創作風格(ge)來(lai)看，李白是(shi)太陽(yang)，熱情奔放；杜(du)甫(fu)是(shi)月(yue)亮，內斂深(shen)沉。

　　李白與杜(du)甫在杜(du)甫的父親杜(du)閑的家里相(xiang)(xiang)識，從此兩人不僅(jin)相(xiang)(xiang)互酬唱，并且共度(du)過(guo)一段美好時光。杜(du)甫在詩中描寫當時的情形(xing)是：“余亦東蒙(meng)客，憐(lian)君如兄弟。醉眠秋共被，攜(xie)手(shou)日同行(xing)。”

　　見面時，李(li)(li)白已經(jing)是詩(shi)名(ming)遠揚(yang)的大詩(shi)人了，而(er)(er)杜甫還(huan)詩(shi)名(ming)不顯。李(li)(li)白大杜甫11歲，因(yin)此(ci)，杜甫的詩(shi)中充滿了對李(li)(li)白的崇敬(jing)，而(er)(er)且(qie)對李(li)(li)詩(shi)風格(ge)有極高的評價，如《春日憶李(li)(li)白》：白也詩(shi)無敵，飄然思(si)不群。清(qing)新庾開(kai)府，俊逸(yi)鮑參(can)軍。渭北春天樹，江東(dong)日暮云(yun)。何(he)日一樽酒，重(zhong)與細(xi)論文。

　　他們常以詩相贈，如(ru)：《贈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》《春(chun)日憶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》《夢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》《天末懷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》，杜(du)(du)甫(fu)(fu)給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寫(xie)了近(jin)二十首詩作(zuo)，但李(li)(li)(li)(li)白(bai)(bai)寫(xie)給杜(du)(du)甫(fu)(fu)的，記者翻閱了《李(li)(li)(li)(li)太白(bai)(bai)全集(ji)》也只見到三首即《戲(xi)贈杜(du)(du)甫(fu)(fu)》《沙丘城下寄(ji)杜(du)(du)甫(fu)(fu)》《魯(lu)郡東石(shi)門送(song)杜(du)(du)二甫(fu)(fu)》，這(zhe)又是為(wei)什么(me)呢(ni)？

　　杜(du)甫在天水聽(ting)說李(li)白被流(liu)放夜郎(lang)，對他表示擔憂。兩人此(ci)時離別已經15年(nian)，年(nian)過花甲的李(li)白此(ci)時流(liu)放夜郎(lang)，杜(du)甫得知此(ci)訊后(hou)，積(ji)思(si)成夢(meng)而作《夢(meng)李(li)白二首》。

　　詩(shi)以夢前、夢中(zhong)、夢后的(de)(de)次序敘(xu)寫(xie)。第一首寫(xie)初次夢見李白(bai)時(shi)的(de)(de)心理，表現對老友吉兇生死的(de)(de)關切(qie)；第二首寫(xie)夢中(zhong)所見李白(bai)的(de)(de)形象，抒寫(xie)對老友悲慘遭遇的(de)(de)同情。全詩(shi)體現了李杜(du)兩人形離神合、肝膽相照、互勸(quan)互勉、至情交往的(de)(de)友誼。

　　后(hou)來得知李白平安，但杜(du)甫對老友的思(si)念絲毫未(wei)減(jian)，于(yu)是杜(du)甫再寫下(xia)《天末懷(huai)李白》表達(da)牽掛(gua)之情：“涼風起天末，君子意如何？鴻雁幾時到(dao)？江湖(hu)秋水多。文章憎命達(da)，魑魅喜(xi)人過。應共冤魂語，投詩贈汨羅。”

　　此詩以涼風起興(xing)，對(dui)景(jing)相思(si)，設想李(li)白于(yu)深秋時節在流(liu)放途中，從(cong)長江經(jing)過洞庭湖一帶的情(qing)景(jing)，表達了對(dui)李(li)白深切的牽掛、懷念和同情(qing)，并為他的遭(zao)遇憤(fen)慨不平。

　　李白(bai)應該也掛懷(huai)杜甫(fu)吧，但他步(bu)履放達、交游廣(guang)泛，杜甫(fu)的名字再也沒有在他的詩中(zhong)出現。似乎(hu)他們彼此情感的付出是失衡(heng)的，但天下(xia)的至情并不以平衡(heng)為條(tiao)件。

　　如果(guo)說(shuo)，天(tian)水只是李白的祖籍之地，那么對于杜甫，秦州(zhou)大地則成就了(le)他的詩(shi)歌高度。

　　在天水的(de)這段時間(jian)，是(shi)杜甫一生最(zui)為(wei)艱難的(de)日子，也是(shi)杜甫創作激情最(zui)為(wei)高漲、詩歌藝術發生飛躍性變化(hua)的(de)時期。

　　動若參與商(shang)，兩人不復再見。

　　三(san)個(ge)多月后，貧病交加(jia)的杜甫告別優美的自然(ran)風光給他(ta)心(xin)靈些許慰藉的秦州，再(zai)次踏上漂泊之路，經隴南南下四川。

　　而李白則(ze)在公元(yuan)760年流(liu)放夜郎途中被赦歸，次年在安徽當涂(tu)病逝。

　　在秦州(zhou)，杜甫創作的(de)(de)117首《秦州(zhou)雜(za)詩(shi)(shi)》，使他從眾多(duo)的(de)(de)唐代詩(shi)(shi)人中脫穎而出，成為高山(shan)仰止的(de)(de)千秋“詩(shi)(shi)圣”，終和“詩(shi)(shi)仙”李白比肩而立，成為世界級(ji)詩(shi)(shi)歌巨(ju)匠的(de)(de)標志。

　　奔流新聞·蘭州晨報記者 劉小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