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島嶼讀書的作家,如何面對自己和世界
原(yuan)標題:在島嶼(yu)讀書(shu)的(de)作家,如何面對自(zi)己和世界(jie)

作家余華(中(zhong))、學(xue)者劉擎(右)在(zai)(zai)《我在(zai)(zai)島嶼讀書》線下主題(ti)日活動中(zhong)和讀者、觀眾交流。主辦方供圖

在《我在島(dao)嶼讀(du)書》線下(xia)主題(ti)日(ri)活動中,一名參與者在展(zhan)板上寫自己喜(xi)歡的書名。主辦方供圖
冬(dong)日,在(zai)海(hai)南三亞的(de)山(shan)谷草(cao)地,當作(zuo)家余華出現(xian)的(de)時候(hou),現(xian)場掀(xian)起一陣歡呼。許多原本(ben)在(zai)遠(yuan)處的(de)讀(du)者(zhe),從(cong)草(cao)坪(ping)各個角(jiao)落沖到臺前。
在這片海島(dao)山谷里(li),余華寫了(le)《山谷微風》一書,回憶自己的(de)半生(sheng)故事,時間(jian)橫跨40年(nian)。今(jin)年(nian),余華還去了(le)其他(ta)海島(dao)——和蘇童、程永新(xin)、葉(xie)子等(deng)老友,奔(ben)赴希(xi)臘(la)的(de)克里(li)特島(dao)錄制《我在島(dao)嶼(yu)讀書》第三季(ji)。
在節目的(de)線下主題日,一(yi)塊巨大的(de)島嶼形(xing)狀的(de)展(zhan)板上(shang)寫著:“我在島嶼讀《》。”書名號(hao)中間(jian)的(de)內容留待讀者填空。不到(dao)半日,整塊展(zhan)板上(shang)密密麻麻寫滿了書名:《活著》《第七天(tian)》《我與地壇》《生死疲勞》……
面對(dui)熱情的粉(fen)絲,余華說:“閱讀是(shi)(shi)一種選擇。你就是(shi)(shi)你讀過的書和你走過的路。”
在余華看來,那些看似(si)沒有實際價(jia)值的文學(xue)、藝術、哲學(xue),會潛移(yi)默化地塑造一(yi)個人的態(tai)度和選(xuan)擇。“在你面對某一(yi)個事物的時候,態(tai)度也會發生變(bian)化,在人生面臨選(xuan)擇時,你可能會作出一(yi)個對自(zi)己更(geng)合(he)適(shi)的選(xuan)擇。”
從中國的海(hai)南(nan)陵水分界洲島(dao)、廣東(dong)珠海(hai)東(dong)澳島(dao),到(dao)希臘(la)克(ke)里特島(dao)。當作家“出海(hai)”去島(dao)嶼讀(du)書,他們都在聊些什么?
生活會向著文(wen)學修改,好奇心是最美好的東西(xi)
最近,余華去(qu)做了(le)MBTI性格(ge)測試(shi)。他(ta)特意(yi)選了(le)最難最復雜的一套測試(shi),還(huan)為此付(fu)費(fei)。本(ben)以為自己是(shi)“e人”的余華,測試(shi)結果居然是(shi)“i人”,人格(ge)類型測試(shi)結果是(shi)“INFP”。
別人告訴余華,“INFP”人格(ge)類型又被稱為(wei)“小蝴蝶”,這類人性格(ge)內向(xiang)、敏感(gan)而有創造力(li),非常注(zhu)重自己精神(shen)世界(jie)的(de)(de)圓滿和自洽。余華反問:“那為(wei)什(shen)么不是(shi)(shi)老鷹呢?老鷹也是(shi)(shi)飛來飛去的(de)(de)。”
余華(hua)自認為是很(hen)樂觀的(de)人,他(ta)把悲觀“留給了虛構”。“我(wo)(wo)(wo)是很(hen)樂觀的(de),我(wo)(wo)(wo)遇到事情的(de)時候有自己(ji)的(de)辦法。我(wo)(wo)(wo)是越挫越勇的(de)人,有點像體(ti)育比賽里那些內心很(hen)強大的(de)球員(yuan)——一旦被(bei)激怒(nu)的(de)話,我(wo)(wo)(wo)會把球打得特別(bie)好。”
一個作(zuo)家(jia)能否成功,才(cai)華和運氣很重要。但是,余華相(xiang)信(xin)能夠讓一個作(zuo)家(jia)走得更(geng)遠(yuan)的因素,是性格(ge)。“我太了(le)解(jie)偉大的作(zuo)家(jia)們,走得更(geng)遠(yuan)的都是性格(ge)更(geng)強大、特別自信(xin)的那種人。是性格(ge)幫助他(她)走得更(geng)遠(yuan)。”
在《我(wo)在島嶼讀(du)書》第三季中,余華提到《尤利西斯》時(shi)說,生(sheng)活會向著文學修改。文學賦(fu)予(yu)了一(yi)個地方(fang)新的意義(yi)后,當地人的生(sheng)活心境似乎也會因此而改變。
余(yu)華直言,他已經“習慣了無所事事”,但對任何(he)事物都(dou)保持著好(hao)奇心(xin)。“好(hao)奇心(xin)是(shi)最(zui)美好(hao)的東西(xi),讓一(yi)個人活得很有激情。”什么都(dou)想了解一(yi)下,不(bu)是(shi)多管閑事,而是(shi)給自己尋找題材(cai)。
網(wang)上很多人說(shuo)余(yu)(yu)華和莫(mo)(mo)言(yan)是“CP”,余(yu)(yu)華說(shuo)最近剛開(kai)始懂(dong)“CP”的(de)意(yi)思(si)。在《我(wo)在島嶼讀書》第二季中,莫(mo)(mo)言(yan)的(de)到(dao)來讓觀眾(zhong)大(da)(da)為驚喜。那次莫(mo)(mo)言(yan)登島的(de)時候,余(yu)(yu)華站在路邊一棵(ke)大(da)(da)樹(shu)下,手里拿了一本《等(deng)(deng)待戈多》。余(yu)(yu)華對莫(mo)(mo)言(yan)說(shuo):“我(wo)們(men)等(deng)(deng)待你(ni)就好像在等(deng)(deng)待戈多。”
自從1988年在魯迅文學院同(tong)住一(yi)個房間,余華和(he)莫言認識36年了。這么久的時(shi)間,余華用“治愈”來形容他們的關系。
“什么(me)是(shi)(shi)(shi)治愈(yu)關系(xi)呢?一(yi)方挑釁(xin)另一(yi)方回(hui)擊,反過(guo)來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一(yi)樣(yang)。36年(nian)來,我(wo)們兩(liang)個人的(de)友誼是(shi)(shi)(shi)這(zhe)樣(yang),跟蘇童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一(yi)樣(yang),我(wo)們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36年(nian)了,一(yi)直是(shi)(shi)(shi)互相嘲笑過(guo)來的(de),這(zhe)也(ye)是(shi)(shi)(shi)一(yi)種治愈(yu),對彼此都是(shi)(shi)(shi)一(yi)種治愈(yu)。”余華說。
這種輕(qing)松的(de)互動讓嚴(yan)肅(su)的(de)文(wen)學討論多了一份人(ren)情味(wei)兒,也使文(wen)學與生(sheng)活(huo)建立了更(geng)直接(jie)的(de)聯系(xi)。在海南灑滿陽(yang)光的(de)草地中(zhong)(zhong)央,一名語(yu)文(wen)教師(shi)告訴余華(hua),自己曾在論文(wen)中(zhong)(zhong)研(yan)究余華(hua)作(zuo)品中(zhong)(zhong)的(de)“陽(yang)光”意象。那么(me)對于(yu)現在的(de)余華(hua)而言(yan),陽(yang)光意味(wei)著什么(me)呢(ni)?
余華回(hui)答(da):“我(wo)的人(ren)生也充(chong)滿了陽(yang)光(guang)。陽(yang)光(guang)對我(wo)來說,就是你們都閃閃發亮(liang)。”
文(wen)學(xue)的(de)關鍵(jian)在于表達人的(de)內心,最好的(de)風景在心里(li)
《我在島嶼讀書(shu)》從第(di)一季播出到現在,全(quan)網曝光量已超(chao)過100億。在豆瓣(ban)上,前兩季節目的評(ping)分(fen)均超(chao)過9分(fen)。
今日頭條作者與內容生態(tai)負責(ze)人李黎回憶最初做這檔節目(mu)的想法:“我(wo)們發(fa)現平臺上聚集了(le)大量熱愛文學和閱讀的用戶,滿足他們的需求是我(wo)們推出《我(wo)在(zai)島(dao)嶼讀書》的初衷。”
《收獲》雜志主編程(cheng)永新認為(wei),文(wen)學關(guan)鍵的一點在于表達人的內心,走過(guo)千山萬水,最(zui)好的風景(jing)還是在心里。
從中(zhong)國的(de)海島到(dao)歐洲的(de)海島,作家“嗅(xiu)”到(dao)了哪些(xie)有趣的(de)氣(qi)息?
這(zhe)檔節目錄到第三季(ji),程(cheng)永(yong)新發現大家(jia)聊得更過癮了,“常常擦出(chu)火花”。時(shi)(shi)不時(shi)(shi)出(chu)現的情(qing)況是:攝制(zhi)組說已經拍完(wan)了,素材夠了,但作(zuo)家(jia)學者們余興未盡,晚(wan)上喝(he)酒的時(shi)(shi)候繼(ji)續聊。
節目中,在(zai)希臘克(ke)里特島(dao)的(de)(de)清(qing)晨,程永新在(zai)審讀劉(liu)子(zi)超寫的(de)(de)穿越巴爾干半島(dao)的(de)(de)稿件時(shi),提(ti)到劉(liu)子(zi)超的(de)(de)最(zui)后一站(zhan)也(ye)是希臘。
旅行作(zuo)家劉子超著(zhu)有《午(wu)夜降(jiang)臨(lin)前抵達》《沿著(zhu)季風(feng)的(de)方向》《失落的(de)衛星(xing)》《血與蜜之地(di):穿越巴爾干的(de)旅程》等作(zuo)品。
程永新很看好劉子超這名寫作(zuo)(zuo)者,因為“他的寫作(zuo)(zuo)方法里有一種獻(xian)身的精神(shen)”。“他辭掉了所(suo)有工(gong)作(zuo)(zuo),就在那里蹲幾個月,跟我們走馬觀花寫一篇(pian)文章是完全(quan)不一樣的。”程永新覺得,像(xiang)《血(xue)與蜜之地(di):穿(chuan)越(yue)巴爾干(gan)的旅程》這樣的作(zuo)(zuo)品,能讓讀者思(si)考人和(he)環境、人和(he)人的關系。
克里特島是古希臘文(wen)明的(de)發源(yuan)地。如(ru)今回憶那段時間,程(cheng)永(yong)新印(yin)象深刻的(de)細節落(luo)在希臘人(ren)的(de)普通生活。他們進(jin)入集市、書(shu)店,去看當地人(ren)買東西、讀書(shu),觀察一(yi)家人(ren)如(ru)何安(an)安(an)靜靜經(jing)營一(yi)家看起來不賺錢的(de)書(shu)店。
海邊朗讀、書迷會等環節,又讓程永(yong)新感受到中希文化的緊(jin)密交流。
程永新(xin)說,古(gu)希臘(la)的(de)哲學和戲劇源遠流長,一直影響到(dao)今(jin)天的(de)歐洲文明。“中國讀者也有必要(yao)去了解(jie)古(gu)希臘(la)文化,中華文明跟(gen)古(gu)希臘(la)文明之間(jian)有相當多的(de)交流。”
程永(yong)新(xin)看到,希(xi)臘人對中(zhong)國的文(wen)明其實(shi)非常感(gan)興趣,而且會選擇“對胃口”的內容(rong)來閱讀、研究。
“我們(men)在(zai)海邊朗(lang)讀(du)的(de)(de)(de)時(shi)候,一(yi)個希(xi)(xi)臘的(de)(de)(de)老太(tai)(tai)(tai)太(tai)(tai)(tai)朗(lang)讀(du)了(le)《道(dao)(dao)德(de)經》。他們(men)喜歡,是(shi)(shi)因為(wei)(wei)他們(men)認為(wei)(wei)《道(dao)(dao)德(de)經》里(li)有哲學,有形而上的(de)(de)(de)思(si)考。《道(dao)(dao)德(de)經》是(shi)(shi)西方(fang)很流行的(de)(de)(de)中(zhong)國古籍,因為(wei)(wei)《道(dao)(dao)德(de)經》里(li)講(jiang)了(le)人(ren)和宇(yu)宙的(de)(de)(de)關(guan)系,還傳(chuan)達了(le)一(yi)些玄學、神(shen)秘的(de)(de)(de)東西,這(zhe)些是(shi)(shi)希(xi)(xi)臘人(ren)特別(bie)感興(xing)趣(qu)的(de)(de)(de)。”雖然節目(mu)組原(yuan)本的(de)(de)(de)預期(qi)是(shi)(shi)朗(lang)讀(du)詩歌,但希(xi)(xi)臘老太(tai)(tai)(tai)太(tai)(tai)(tai)選(xuan)擇朗(lang)讀(du)《道(dao)(dao)德(de)經》,程永新發(fa)現這(zhe)也挺好(hao)。“讓我們(men)看到了(le),中(zhong)國傳(chuan)統文化在(zai)海外(wai)是(shi)(shi)以一(yi)種怎(zen)樣的(de)(de)(de)路徑、方(fang)式在(zai)傳(chuan)播。”
作家是漂浮的(de)孤(gu)島,要面(mian)對(dui)(dui)自己、面(mian)對(dui)(dui)世界
在《我在島嶼讀書》第三(san)季中,青(qing)年學者葉子“安(an)利”了她很喜歡的《八十本書環(huan)游地球》一(yi)書。
在《八十本書環游(you)地球(qiu)》中(zhong),哈(ha)佛大(da)學比較文學講席教授、世界文學研(yan)究(jiu)所(suo)所(suo)長大(da)衛·丹穆若什,模仿凡(fan)爾納《八十天環游(you)地球(qiu)》中(zhong)的(de)福格船長,帶領讀者從倫敦出發,開(kai)啟一場(chang)“文學壯游(you)”,途經(jing)巴黎、開(kai)羅、耶(ye)路撒冷、加爾各答、京都、上海……最后回到倫敦。
“今天我們旅(lv)行的(de)(de)(de)速(su)度(du)已(yi)經足(zu)夠快了(le),但是閱讀(du)給我們提供了(le)更快的(de)(de)(de)旅(lv)行速(su)度(du),閱讀(du)的(de)(de)(de)旅(lv)行、通(tong)過寫作達(da)成的(de)(de)(de)旅(lv)行,是另外一種(zhong)體驗(yan)。”葉子說,除(chu)了(le)旅(lv)行感,像(xiang)《八(ba)十本書環游地球》這樣的(de)(de)(de)作品,還為讀(du)者提供了(le)一種(zhong)關(guan)于(yu)“世界文(wen)學”的(de)(de)(de)想象。
平時在南京大學(xue)教授外(wai)國(guo)文學(xue)課程的(de)(de)葉(xie)子形(xing)容,希(xi)臘對她而(er)言,是遠(yuan)方(fang)的(de)(de)鼓聲,是一種召喚,從很(hen)(hen)遠(yuan)的(de)(de)時間、很(hen)(hen)遠(yuan)的(de)(de)地方(fang)傳來。“我們(men)都(dou)對這豐富而(er)復雜的(de)(de)源頭抱有巨(ju)大的(de)(de)好(hao)奇。”
此次(ci)(ci)錄制《我(wo)在(zai)島嶼讀書》,是葉子第一次(ci)(ci)去希臘(la)。她感覺自己真正“腳踏”在(zai)上課設計(ji)的教(jiao)學文本中了。這(zhe)種感覺很(hen)奢侈,恍如做夢。
《伊利亞特(te)》開篇(pian),英雄阿(a)喀琉斯(si)相當“自我(wo)”,但當他(ta)的(de)好友帕特(te)洛(luo)克羅(luo)斯(si)死后,一切都改變了,阿(a)喀琉斯(si)整夜流淚(lei),懷念老友。
“是友(you)誼(yi)(yi)(yi)使阿喀(ka)琉斯成為我們今天所熟知的(de)(de)阿喀(ka)琉斯,是友(you)誼(yi)(yi)(yi)幫助他(ta)完成了靈魂最重要(yao)的(de)(de)發展。希(xi)臘文化中的(de)(de)友(you)誼(yi)(yi)(yi),似乎是一種比愛情(qing)還要(yao)浪(lang)漫的(de)(de)情(qing)感。對我們來說,節目的(de)(de)克里特島之行見證(zheng)了這(zhe)種友(you)誼(yi)(yi)(yi)的(de)(de)升級,既是作家們的(de)(de)友(you)誼(yi)(yi)(yi),也是作家與不同讀者間(jian)的(de)(de)友(you)誼(yi)(yi)(yi),更重要(yao)的(de)(de)還有中國人與希(xi)臘人的(de)(de)友(you)誼(yi)(yi)(yi)。”葉子說。
跟(gen)著《我在島嶼讀(du)書》走了3季(ji),程永新認為“島嶼”之于作家,具有很濃厚的象(xiang)征意義。
他(ta)感慨,作家(jia)是(shi)漂浮在(zai)海(hai)上的一(yi)(yi)座(zuo)孤島,要(yao)面(mian)對自己,也要(yao)面(mian)對這個(ge)世界(jie)。“每個(ge)個(ge)體(ti)都是(shi)一(yi)(yi)座(zuo)孤獨的島,作家(jia)寫作更是(shi)如此(ci)。作家(jia)要(yao)挖掘(jue)人(ren)的內(nei)心,塑造人(ren)的精神(shen)世界(jie),解決人(ren)的精神(shen)問(wen)(wen)題(ti)、人(ren)性問(wen)(wen)題(ti)……這個(ge)時候他(ta)就(jiu)要(yao)身(shen)臨其境(jing),把人(ren)性的一(yi)(yi)些共通的東西挖掘(jue)出來(lai)。”
余華則透露,《我在島嶼讀書》會有第四季,要(yao)繼(ji)續“走出(chu)去”。“我們非常有野心,野心越來越大。”
中青報·中青網記者(zhe) 沈杰群 來源:中國青年(nian)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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