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肅簡牘博物(wu)館展現生(sheng)生(sheng)不息中華文(wen)脈(mo)——

　　書(shu)于竹(zhu)木 托載千年（文化中國行·走(zou)進專題博物館）

　　本報記者 何(he)思(si)琦

　　圖(tu)①：居延里程(cheng)簡（左(zuo)）和懸泉里程(cheng)簡。 　　甘(gan)肅(su)簡牘博(bo)物(wu)館供圖(tu) 　　

　　圖②：學生在館內參(can)觀。 　　新華(hua)社記者 王毓國攝 　　

　　圖③：文創(chuang)咖啡。 　　甘(gan)肅簡牘博物館(guan)供圖

　　在紙發明之前，中華(hua)文明書于何處？以竹、木(mu)為(wei)原(yuan)材(cai)料制成的簡(jian)牘，是中華(hua)文化最重要的文字載體(ti)之一。

　　這(zhe)是一個長達(da)千余年的(de)“簡(jian)牘時代”。《尚書·多士》中“惟殷先(xian)人，有冊有典”的(de)表(biao)述(shu)，是有關簡(jian)冊的(de)最早記錄。自殷商至晉，漫長歲月中，簡(jian)牘化為歷史的(de)見(jian)證。這(zhe)些書于竹片(pian)木板之上(shang)的(de)文字，承載著中華文明的(de)記憶(yi)，穿越千年而來。

　　漫(man)漫(man)黃沙之下，6萬(wan)多枚簡牘出甘肅。

　　甘(gan)肅簡牘博物(wu)館是目(mu)前全國漢簡藏量(liang)最大的(de)專題類博物(wu)館，藏有(you)各類文(wen)物(wu)50129件（組）。這些珍貴的(de)簡牘文(wen)物(wu)，向(xiang)人們講述著2000多(duo)年前，發生在河西(xi)邊塞、絲綢之路上(shang)的(de)故事(shi)……

　　探尋竹木(mu)之(zhi)書里的歷(li)史(shi)

　　23厘(li)(li)米(mi)長、1厘(li)(li)米(mi)寬(kuan)，一枚標準尺(chi)寸的簡(jian)牘，細(xi)細(xi)長長。

　　放馬灘(tan)秦簡(jian)(jian)、居延新簡(jian)(jian)、肩(jian)水金關漢(han)(han)簡(jian)(jian)、懸泉(quan)漢(han)(han)簡(jian)(jian)……在甘(gan)肅簡(jian)(jian)牘(du)博物館，僅(jin)簡(jian)(jian)牘(du)就存有近4萬枚。

　　初(chu)見，枚(mei)枚(mei)簡牘上記錄的(de)滿是(shi)宏闊。

　　取材(cai)于當地(di)的(de)胡楊、松木、紅柳，這些(xie)細長木片上保存著眾多文(wen)書(shu)(shu)、典籍，記錄了從國(guo)家制(zhi)度到社會生活(huo)的(de)方(fang)方(fang)面(mian)面(mian)。各類(lei)詔書(shu)(shu)、檄書(shu)(shu)、律令、簿籍、符傳，種類(lei)繁(fan)多、形制(zhi)各異。如(ru)果(guo)說正史(shi)中記載著國(guo)家大(da)事，那(nei)么簡牘則讓(rang)歷史(shi)血肉豐(feng)滿，纖毫畢現。

　　“哀憐賜(si)記，恩澤誠深厚，得聞(wen)南方邑中(zhong)起居(ju)，心(xin)中(zhong)歡(huan)喜”。大漠中(zhong)的居(ju)延邊塞(sai)，一名戍卒收到書信，得知(zhi)家(jia)中(zhong)起居(ju)平安，心(xin)甚(shen)歡(huan)喜。

　　“卒池(chi)(chi)候食三(san)石二斗二升少”。日(ri)日(ri)戍(shu)防，一個(ge)名為“池(chi)(chi)候”的(de)戍(shu)卒每(mei)月(yue)吃糧(liang)量(liang)被認真記錄(lu)。

　　“甲渠候官(guan)行者走(zou)(zou)日(ri)時(shi)在檢(jian)中”。邊塞郵路上，一(yi)群(qun)漢代“快遞(di)員(yuan)”辛勞奔走(zou)(zou)，保證信件準時(shi)送達。

　　“弟幼弱不(bu)勝，愿乞骸（注：簡牘原文為胲）骨，歸養父病”。一封乞歸信，人(ren)們仿佛看到戍邊(bian)兄(xiong)長(chang)正焦急(ji)地懇(ken)請上級準許其歸家照顧病父……

　　“甘肅簡(jian)牘(du)博(bo)物館所(suo)藏(zang)簡(jian)牘(du)內容豐富、文化厚重，是(shi)記錄西(xi)北(bei)邊塞(sai)生活的‘百科全書(shu)’。在2000多年前的漢(han)代河西(xi)邊塞(sai)，無論是(shi)屯戍勞作(zuo)、候望烽(feng)火，還是(shi)往來書(shu)信、衣食(shi)住行……漢(han)簡(jian)中都有所(suo)體現。”甘肅簡(jian)牘(du)博(bo)物館館長朱(zhu)建軍介紹(shao)。

　　西漢(han)在河西走廊(lang)修筑了(le)綿延(yan)千里(li)的(de)塞垣，屯戍結合，大(da)批人員遷徙至(zhi)(zhi)邊塞。居延(yan)地區處于沙漠和戈壁之(zhi)間，古時有“弱水(shui)流(liu)沙”之(zhi)稱(cheng)。“大(da)漠孤煙直，長河落(luo)日圓。”詩人王維在《使至(zhi)(zhi)塞上》中(zhong)描繪(hui)的(de)蒼茫(mang)壯麗，正(zheng)是發生于這片大(da)地。

　　歷史總是藏著無數動人的細節。20世紀70年代，兩萬多枚居延新(xin)簡的發現，讓人們拿到(dao)了(le)打(da)開歷史的一把新(xin)鑰(yao)匙。

　　“作為(wei)塞防體系，居延地(di)區有大量(liang)往來(lai)人員。因此，居延漢簡(jian)不僅有反映家國情(qing)懷的(de)宏(hong)大敘事，也(ye)有屬(shu)于普通(tong)戍卒百姓的(de)人間(jian)煙火。通(tong)過這些文(wen)字(zi)，我們仍然能(neng)感受來(lai)自(zi)2000多(duo)年前的(de)柔情(qing)和溫暖。”甘肅簡(jian)牘博物館整理研究部(bu)主任(ren)肖從(cong)禮說。

　　“偉(wei)卿足下毋(wu)恙，叩(kou)頭(tou)，閑者起(qi)居無它，甚善，賢獨賜正(zheng)臘□……□丞(cheng)問起(qi)居燥濕(shi)，叩(kou)頭(tou)。偉(wei)卿強飯厚自(zi)愛，慎春(chun)氣”“旦莫(mo)盡(jin)真不久，致自(zi)愛，為(wei)齊數丞(cheng)問甬君成起(qi)居，言歸(gui)……請，叩(kou)頭(tou)，因為(wei)謝。骍北尹(yin)衡叩(kou)頭(tou)，塞上(shang)誠毋(wu)它可道者……”

　　這(zhe)是一枚(mei)出(chu)土于(yu)甘肅省(sheng)金塔縣(xian)境內漢代肩水金關遺址的(de)漢簡《尹(yin)衡致偉卿書信(xin)木(mu)簡》。早晚要勤添衣物，慎春氣忌(ji)風寒(han)，友(you)人間的(de)真摯情(qing)感自然(ran)流露。然(ran)而一句“塞(sai)上(shang)誠毋它可道者”，卻道盡了塞(sai)上(shang)戍邊生活的(de)苦寒(han)艱辛。

　　“館內展(zhan)示的5封居延地區書信，反(fan)(fan)映了邊塞人(ren)家(jia)的日(ri)常生活、精神情感(gan)，展(zhan)現了當時的真實場景。每一枚簡(jian)牘都有(you)故事，簡(jian)牘中出現的每個人(ren)物都反(fan)(fan)映著一個時代。”肖(xiao)從禮感(gan)慨。

　　從居延(yan)官吏的讀書(shu)單到(dao)工作日志(zhi)，從全(quan)家人的出入(ru)關“年卡”到(dao)戍卒每日工作“打卡”憑證。一(yi)枚枚漢簡(jian)封存了歷史(shi)記憶(yi)，復原了鮮活故事。在這方(fang)寸天地(di)上，舊日時光穿越千年，被后人無數次駐足觀(guan)望。

　　站在展(zhan)廳中(zhong)，觀眾陳桂蘭夫婦看得投入，“我們好像進行(xing)著一場跨越時(shi)空的(de)對話。讀(du)著這(zhe)些至(zhi)今清晰可(ke)辨的(de)字跡(ji)，仿佛走(zou)進邊塞(sai)，看到(dao)古人蘸墨寫(xie)下文(wen)字的(de)瞬間。”

　　揭開古絲(si)路驛站(zhan)的(de)面紗

　　從長安（今陜西(xi)(xi)西(xi)(xi)安）沿秦(qin)嶺(ling)、祁連(lian)山(shan)、天山(shan)一路往西(xi)(xi)，一條絲綢之路綿亙萬里，延續千年(nian)，見證“使者相(xiang)望于道，商旅(lv)不(bu)絕(jue)于途”的盛況。

　　“長安至(zhi)茂(mao)(mao)陵(ling)七(qi)十(shi)里，茂(mao)(mao)陵(ling)至(zhi)茯置卅(sa)五(wu)里……”兩枚館(guan)藏漢代里程簡清晰勾勒出(chu)絲綢之路東段路線。從長安到敦煌，一(yi)條直通西域的(de)“國(guo)道”，在吉(ji)光片羽中(zhong)被展現得淋(lin)漓(li)盡致。

　　“絲綢之路如(ru)何真正(zheng)走(zou)通？人們曾有許多猜測。居延里程(cheng)簡(jian)、懸泉里程(cheng)簡(jian)的發現，為研(yan)究漢代從長安(an)到河(he)西地區的驛置路線、道路里程(cheng)提(ti)供了原始(shi)數據。”甘肅簡(jian)牘博物(wu)館陳(chen)列展覽部主任韓華說。

　　2014年，“絲(si)綢(chou)(chou)之(zhi)路(lu)：長(chang)安—天山廊道(dao)的路(lu)網”被列入《世界(jie)遺產名(ming)錄》。韓華介紹，“兩(liang)枚里(li)程簡為絲(si)路(lu)申遺提供了(le)重(zhong)要材料支撐，實證絲(si)綢(chou)(chou)之(zhi)路(lu)是一條真實存(cun)在的中西(xi)交流(liu)通道(dao)。”

　　20世紀90年(nian)代，2.3萬余(yu)枚(mei)漢簡(jian)出土于甘肅敦煌的(de)懸泉置遺(yi)址。多次出現的(de)“懸泉”二字(zi)，揭開了一座早已消失千(qian)年(nian)的(de)古絲路驛站的(de)“金色”面紗。

　　“懸泉(quan)置(zhi)(zhi)遺址的發現(xian)非常(chang)偶然，考古人(ren)員曾先后(hou)三(san)(san)次考察。”甘(gan)肅(su)省文(wen)(wen)物(wu)考古研究(jiu)所研究(jiu)館員何雙全介(jie)紹，第三(san)(san)次考察前一晚，大風(feng)吹出千年文(wen)(wen)物(wu)。“懸泉(quan)置(zhi)(zhi)以亭(ting)行”，一枚(mei)簡(jian)上的工整(zheng)(zheng)隸書，讓(rang)懸泉(quan)置(zhi)(zhi)遺址重見天日。“大家白天挖，晚上整(zheng)(zheng)理(li)，一人(ren)一根蠟燭對著漢(han)簡(jian)看。”回(hui)憶起當年，何雙全很激動(dong)。

　　走進“簡述絲路”展廳，一幅磅礴的史(shi)詩畫卷(juan)在眼前緩(huan)(huan)緩(huan)(huan)打開。

　　出長安(an)，列(lie)四郡，據兩關。自張騫(qian)鑿(zao)空(kong)西(xi)(xi)域，中西(xi)(xi)方(fang)文明交流的萬千故事在(zai)漢簡(jian)上被(bei)真實記錄，成為人(ren)類文明交流互鑒的實證。

　　跟隨講解員蹇慧東(dong)的(de)腳步，一枚枚簡牘(du)好像通俗有趣的(de)古代小(xiao)說(shuo)，記(ji)錄著發生在絲路驛站中(zhong)的(de)故事。

　　“八歲，高五尺五寸，名曰音(yin)小……”懸(xuan)泉(quan)漢(han)簡中有(you)一部(bu)《傳馬(ma)(ma)名籍》。傳馬(ma)(ma)是懸(xuan)泉(quan)置(zhi)的(de)(de)重要配(pei)置(zhi)，有(you)嚴格的(de)(de)管理(li)制度(du)，名籍記載(zai)馬(ma)(ma)的(de)(de)名稱、年(nian)齡、身高等信息，堪稱馬(ma)(ma)的(de)(de)“戶口本(ben)”。由(you)18枚(mei)簡牘組成的(de)(de)《過長羅(luo)侯費(fei)用簿木簡冊》，記錄了(le)公元(yuan)前61年(nian)，長羅(luo)侯常惠及隨行人員過懸(xuan)泉(quan)置(zhi)時的(de)(de)開銷賬單，使團在途經歇住期間食用了(le)酒(jiu)、牛肉、羊肉、米、豉(chi)、醬等，為研究當時人員來(lai)往和飲食結構提供(gong)了(le)一手考古資料(liao)。

　　“超過(guo)200場次的講解，讓我通過(guo)一(yi)個個小(xiao)細節重新(xin)認識歷史，更加清晰地(di)看到(dao)了歷史原貌(mao)。”蹇(jian)慧東說。

　　懸(xuan)泉漢簡中一(yi)份(fen)關于“吃雞(ji)”的(de)(de)記(ji)錄，吸引了(le)參觀者(zhe)李耒(lei)田的(de)(de)注意。“最凡雞(ji)卌四只……”這份(fen)《元康四年雞(ji)出入簿》記(ji)載了(le)懸(xuan)泉置內一(yi)年入雞(ji)、吃雞(ji)的(de)(de)消費情況(kuang)，是(shi)懸(xuan)泉置的(de)(de)一(yi)份(fen)“葷菜標配”。

　　來自(zi)四川(chuan)成(cheng)都的李耒田剛高考完，甘(gan)肅簡牘博物館是他研學(xue)旅程的第一(yi)站，“走進展廳，油(you)然(ran)而(er)生兩(liang)個(ge)字，厚重。而(er)像古人(ren)‘吃雞(ji)’這種(zhong)有趣記錄(lu)，讓我(wo)感到真實的歷史那(nei)么可(ke)(ke)感、可(ke)(ke)親(qin)。”

　　“甘肅簡(jian)牘盡管歷(li)史(shi)(shi)久遠，很(hen)多殘缺不(bu)全，但它(ta)們作(zuo)為當時政治、經濟(ji)、社會活動的(de)真(zhen)實記(ji)錄，呈(cheng)現了社會原貌，在歷(li)史(shi)(shi)研究(jiu)中(zhong)具有(you)補史(shi)(shi)、證史(shi)(shi)、糾(jiu)史(shi)(shi)價值。不(bu)僅補充(chong)了歷(li)史(shi)(shi)文(wen)獻(xian)記(ji)錄的(de)不(bu)足，也印(yin)證著傳世文(wen)獻(xian)所記(ji)載的(de)歷(li)史(shi)(shi)事實。”朱建軍說。

　　讓沉(chen)睡的簡牘文物“講故事”

　　氣勢豪放的(de)(de)(de)(de)隸書(shu)(shu)，瘦勁(jing)挺拔的(de)(de)(de)(de)篆書(shu)(shu)，大(da)小不拘的(de)(de)(de)(de)草書(shu)(shu)，疏密得體(ti)的(de)(de)(de)(de)行書(shu)(shu)……在甘肅簡牘博(bo)物館序廳(ting)，一面巨大(da)的(de)(de)(de)(de)簡牘字體(ti)墻(qiang)映入眼簾。陽光(guang)下，一列列文(wen)字就像嵌入光(guang)影繪就的(de)(de)(de)(de)細長(chang)光(guang)條(tiao)，一條(tiao)金(jin)色銅質裝飾帶位于(yu)其間，象征(zheng)著絲(si)綢之路的(de)(de)(de)(de)走向，從(cong)墻(qiang)上延(yan)伸向地面。

　　步移景異，一次尋“簡”之旅就(jiu)此啟程。

　　作為專題(ti)類博(bo)物(wu)館，簡牘文物(wu)相對單(dan)一(yi)，簡牘學又(you)被稱為“冷門(men)絕學”，學術門(men)檻高(gao)。如果不做解讀，觀(guan)眾很(hen)難直(zhi)接感受到(dao)簡牘的魅力(li)。

　　怎樣既嚴謹客觀，又直觀有趣(qu)地(di)呈現(xian)給觀眾？在籌備階段(duan)，這個難題曾擺在負責基(ji)本(ben)陳列策(ce)展的韓華面前(qian)。

　　“人們(men)一提到茫茫戈壁，就是(shi)灰色、土黃色，我希(xi)望觀(guan)眾(zhong)在看完展覽后能體會(hui)到‘豐富多(duo)彩’，把我們(men)對歷史(shi)的思考，對文字、書法價(jia)值的理(li)解傳遞開來(lai)。”韓華介(jie)紹。“簡(jian)牘(du)時代(dai)”“簡(jian)述絲路”“書于簡(jian)帛”“邊塞(sai)人家”，四個基本(ben)陳列最終和觀(guan)眾(zhong)見面。

　　“原本只預留了(le)1小時，沒想(xiang)到從中午一(yi)直逛到閉館，這(zhe)應該是(shi)最(zui)近看過(guo)最(zui)喜歡的(de)博(bo)物館了(le)！”在(zai)社交平(ping)臺(tai)上(shang)，一(yi)位網(wang)友在(zai)參觀后寫下這(zhe)樣的(de)文字，“以前看過(guo)一(yi)些專(zhuan)題(ti)展(zhan)，往(wang)往(wang)只是(shi)打(da)卡完工，這(zhe)家新館非常有看點(dian)，展(zhan)覽中有許多普通人(ren)的(de)故事，字里行(xing)間流露的(de)情感令人(ren)動(dong)容。”

　　設(she)置封檢、木楬等道具，觀眾可(ke)拿起感受；復原案臺書架，布置毛筆(bi)削刀，立體化呈(cheng)現(xian)簡牘(du)使用場景；體驗互動(dong)，生成一張(zhang)屬于自己的(de)“日書”及出關憑證(zheng)；用電子放(fang)(fang)大鏡將文物(wu)放(fang)(fang)大10倍細(xi)細(xi)觀看，八分隸書的(de)筆(bi)法特征就在眼前……在這(zhe)里，無數細(xi)節等待著游(you)客發(fa)現(xian)。

　　“先把簡(jian)冊編好再寫簡(jian)……”一場“百人寫簡(jian)牘”活動正在(zai)序(xu)廳舉行，沉(chen)浸(jin)式感受簡(jian)牘的編聯與書寫，體驗(yan)者們一筆(bi)一筆(bi)在(zai)細窄木條(tiao)上(shang)臨摹(mo)著。

　　在“懸泉郵(you)驛”主(zhu)題郵(you)局，買上一張簡牘(du)特色明信片，蓋上“永年”紀念戳，將祝福和思念傳遞(di)給遠(yuan)方的好(hao)友。

　　在12種(zhong)可以選(xuan)擇的咖啡拉花里(li)，選(xuan)上一個“簡(jian)”字(zi)，邊品邊看；炎(yan)炎(yan)夏日，來上一根文(wen)創雪糕，也是不錯的體驗。

　　“館里不(bu)僅有可(ke)(ke)售(shou)賣的成品，還有可(ke)(ke)以親身(shen)嘗試的文(wen)化體驗活動(dong)。拓印、寫簡(jian)，制(zhi)作書畫簡(jian)冊(ce)等等，游客自己將簡(jian)牘(du)內容(rong)呈(cheng)現出(chu)來(lai)，更能加深認識。”蹇慧東說。

　　生活(huo)在(zai)河西走廊，閉(bi)上眼，仿佛還能聽(ting)到山間回(hui)蕩(dang)的聲聲駝鈴(ling)，向遠處(chu)望去(qu)，裊裊孤(gu)煙仍在(zai)大漠飄飛(fei)。在(zai)這片土地上，邊塞人家揮灑的汗水、絲路古道上的崢嶸歲(sui)月，匯(hui)成了萬(wan)千故(gu)事，流傳至今。

　　“作為(wei)一家新建的(de)以簡牘為(wei)專題(ti)的(de)博物館，未來還有很多(duo)的(de)挑戰(zhan)，但(dan)作為(wei)人類(lei)文明的(de)保護者、傳承者，我們(men)責無(wu)旁貸。”朱建軍說。

　　《 人民日報 》（ 2024年07月21日   第 07 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