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標題(ti)：【文(wen)化中(zhong)國行】萬里連絲路

嘉峪關關城。

玉門關遺址附近的漢長城(cheng)遺址。

玉(yu)門關遺(yi)址(zhi)。

　　編者按(an)：為紀(ji)念“愛我中華(hua) 修(xiu)我長(chang)城(cheng)”社(she)會贊助活(huo)動(dong)開展40周年，北京(jing)日報(bao)社(she)等單(dan)位發出“愛我長(chang)城(cheng) 興我中華(hua)”倡議，該(gai)倡議得到長(chang)城(cheng)沿線有關省區市黨報(bao)的(de)積(ji)極(ji)響(xiang)應，北京(jing)日報(bao)、甘肅日報(bao)等15家省級(ji)黨報(bao)攜手，啟動(dong)“沿著(zhu)長(chang)城(cheng)看中國”大型(xing)采訪活(huo)動(dong)，通過全(quan)媒體平臺呈現萬(wan)里長(chang)城(cheng)今朝風貌，共同書寫(xie)長(chang)城(cheng)文化保護(hu)新篇章。

　　行駛在河(he)西走廊，車窗外，長城(cheng)總在雪山、綠洲、戈壁間不經意出現。

　　甘肅地形狹長，猶如(ru)一柄玉如(ru)意。如(ru)意中(zhong)段，便(bian)是(shi)著(zhu)名(ming)的河(he)西走廊(lang)。兩千多年前(qian)，張騫從(cong)長安出(chu)發，就(jiu)是(shi)走過這條著(zhu)名(ming)的廊(lang)道(dao)，開啟了中(zhong)國人(ren)的絲路傳奇。從(cong)此，絲綢之路便(bian)與長城相(xiang)伴共(gong)生(sheng)。

　　甘(gan)肅境內的歷代(dai)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共3654公里，占(zhan)全(quan)國(guo)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總長(chang)度(du)的近五(wu)分之一。往事越(yue)千年(nian)，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今(jin)猶在。沿(yan)著(zhu)絲路走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，可以聽到歷史(shi)的回響。

　　硤口守望

　　“你可知(zhi)道，世界(jie)上第一個(ge)萬(wan)國博覽會就在我們山丹(dan)(dan)舉辦。”介(jie)紹長城(cheng)之前(qian)，甘肅省山丹(dan)(dan)縣漢明(ming)長城(cheng)保護研究(jiu)中心副(fu)主(zhu)任白玉章先(xian)來了一段“插曲”。

　　1400多年前，結束數百(bai)年的分裂(lie)局面，中(zhong)國(guo)(guo)再(zai)次迎來大一(yi)統。隋(sui)煬帝巡幸河西(xi)，在山丹的焉(yan)支山召見高昌國(guo)(guo)王和27國(guo)(guo)使者(zhe)，“以示中(zhong)國(guo)(guo)之盛”。

　　之所以(yi)選在這里，與(yu)長城不(bu)無關系。長城的修建，讓河(he)西走廊之上(shang)的張掖從兵家必(bi)爭之地，變成了中外互市的樞紐。

　　長城牽(qian)起(qi)絲(si)路，絲(si)路成就(jiu)了山丹(dan)。

　　山丹有著“露(lu)天長(chang)城博物館”之(zhi)稱，漢(han)明長(chang)城在這里并行(xing)守望。站在高(gao)處，目之(zhi)所及，只見一(yi)道(dao)長(chang)長(chang)的“土龍”伸(shen)向遠方，這是當地老鄉口中(zhong)的“邊(bian)墻”，書上稱之(zhi)為明長(chang)城。“土龍”前方幾(ji)十米處，一(yi)條壕(hao)塹幾(ji)乎(hu)與之(zhi)平行(xing)，許多(duo)人都不知道(dao)這就是漢(han)長(chang)城。

　　當年張騫(qian)鑿空西(xi)域，一條(tiao)新的地理大通道(dao)沿(yan)河西(xi)走廊(lang)誕生。漢武(wu)帝設立武(wu)威、張掖(ye)、酒泉(quan)、敦煌四郡，并新筑長城。但由于國(guo)力有限，只(zhi)能憑(ping)借(jie)山(shan)險、河險修(xiu)筑壕塹。

　　相比漢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，明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更“顯眼”。山丹境內的(de)271公里(li)明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采用夯(hang)土(tu)版(ban)筑，是(shi)目(mu)前國內夯(hang)土(tu)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保存最完整的(de)一(yi)段。在老軍鄉硤口村，夯(hang)土(tu)筑成的(de)長(chang)城(cheng)(cheng)有三(san)四米(mi)(mi)高，從缺口處看(kan)過去(qu)，厚(hou)度居然也有一(yi)兩米(mi)(mi)。

　　“上(shang)山容易(yi)哎下山難，出(chu)門去容易(yi)哎丟你(ni)去難……” 72歲(sui)的(de)村民安存武一(yi)(yi)邊(bian)夯一(yi)(yi)邊(bian)唱，腳下的(de)泥土一(yi)(yi)點點壓實。號子(zi)唱的(de)，是修(xiu)長城(cheng)(cheng)的(de)勞(lao)力與親人(ren)分別時(shi)的(de)場面。每當有游客(ke)來參觀(guan)這段(duan)長城(cheng)(cheng)時(shi)，安存武都要親自(zi)演示一(yi)(yi)下古人(ren)修(xiu)長城(cheng)(cheng)的(de)方法(fa)。

　　漢明長(chang)城(cheng)在此處相遇(yu)守望，長(chang)城(cheng)邊上就是硤口古城(cheng)。唐代詩(shi)人陳(chen)子昂曾這樣描寫這一甘涼古道(dao)的咽喉：“峽口大(da)漠(mo)南(nan)，橫絕界中國。”詩(shi)中的峽口，就是我們眼前的古城(cheng)。

　　硤(xia)口古城是長(chang)城沿線的屯(tun)兵之處，也(ye)是絲綢之路(lu)上(shang)的重要驛站。當年，駝隊沿著絲綢之路(lu)從這里經過(guo)，西可至敦煌，東可抵長(chang)安。

　　走進(jin)硤口古城，中軸線上，一座(zuo)過街樓昂首矗立，樓上匾書：威震乾坤。

　　如今，附近(jin)村(cun)落的(de)村(cun)民多(duo)已搬走(zou)，主(zhu)要因為山(shan)丹缺(que)水(shui)。缺(que)水(shui)是(shi)夯土(tu)(tu)(tu)長城能夠(gou)長久保(bao)存(cun)的(de)原因，卻不利于農業生產。“從農業生產的(de)角度(du)，我們希望(wang)多(duo)下(xia)點雨(yu)；但從文物保(bao)護的(de)角度(du)，我們希望(wang)少下(xia)雨(yu)。”白玉章是(shi)土(tu)(tu)(tu)生土(tu)(tu)(tu)長的(de)山(shan)丹人，對這片土(tu)(tu)(tu)地愛得深沉。

　　眾志成城

　　從張掖一路向西，穿越茫茫戈壁，眼前突然綠樹成蔭，嘉(jia)峪關到了。

　　有人(ren)說：在嘉峪關種一棵樹(shu)，就像養活一個(ge)孩子。因為(wei)在這(zhe)里(li)每種一棵樹(shu)，都要(yao)先挖走沙礫，再從外地運土，精心滴灌，才能栽種成活。

　　種樹(shu)如此(ci)，修建長城更不知其幾多難。

　　嘉峪關(guan)，號稱“天下第一雄關(guan)”，有(you)三重城(cheng)郭，城(cheng)內有(you)城(cheng)，城(cheng)外有(you)壕(hao)，形成重城(cheng)并守之勢(shi)。關(guan)城(cheng)壯觀奇(qi)偉，三座關(guan)樓(lou)，樓(lou)高三層，樓(lou)檐(yan)三重，為萬里長城(cheng)所(suo)僅(jin)見。

　　為(wei)什么嘉(jia)峪(yu)關(guan)會建在這里？嘉(jia)峪(yu)關(guan)長城(cheng)(cheng)保護研究所(suo)所(suo)長張斌解釋，水(shui)是生命之(zhi)源，絲綢之(zhi)路沿水(shui)源而行，長城(cheng)(cheng)亦然。嘉(jia)峪(yu)關(guan)險峻雄偉(wei)，堪比“國門”。登樓遠眺，長城(cheng)(cheng)從關(guan)城(cheng)(cheng)兩側(ce)延伸，成為(wei)綠洲與戈壁(bi)的分野。一(yi)線之(zhi)隔，關(guan)內水(shui)草(cao)(cao)豐(feng)沛，關(guan)外(wai)寸(cun)草(cao)(cao)難生，堪稱奇(qi)觀。

　　“嘉峪關的修建(jian)前后歷經168年(nian)，此后又(you)多(duo)次修繕，直到今天也未能間斷(duan)。”張斌(bin)指著(zhu)(zhu)城(cheng)墻上的斑駁印記說。這個黝黑的漢子原本(ben)是(shi)個體育生，二十(shi)多(duo)年(nian)間幾(ji)乎(hu)走遍了(le)甘肅境內(nei)的所有長(chang)城(cheng)，靠著(zhu)(zhu)不斷(duan)學習積累(lei)，從長(chang)城(cheng)研究(jiu)的“門外漢”成長(chang)為(wei)真正的“守關人(ren)”。

　　在(zai)參與上一(yi)輪關(guan)城(cheng)大(da)修時，張斌查閱資料，一(yi)件往事讓他(ta)大(da)受(shou)震撼。1984年，北京(jing)晚報、北京(jing)日報發起(qi)“愛我(wo)中華 修我(wo)長城(cheng)”社會(hui)贊助活動，消息傳到嘉峪關(guan)市，整座小城(cheng)行動起(qi)來。據說，每個嘉峪關(guan)市民，都為(wei)長城(cheng)捐了一(yi)塊(kuai)磚。

　　那是真正(zheng)的“萬眾一心，眾志成城(cheng)”。

　　這不(bu)禁讓我們想(xiang)起在關城(cheng)景區內(nei)《嘉峪(yu)關記》石(shi)碑(bei)上看到的那(nei)句話：“不(bu)登嘉峪(yu)關，不(bu)足與(yu)語長城(cheng)。不(bu)知長城(cheng)，不(bu)足與(yu)語華夏。”

　　西出陽關

　　從嘉(jia)峪(yu)關沿著(zhu)長城繼續(xu)向西，便到了敦煌。

　　“自東(dong)向西去，當時這里(li)是華夏文明的(de)最后一座城，從西而來(lai)，這里(li)是他(ta)們遇到的(de)第(di)一座城。”梁思成曾這樣描繪(hui)敦煌。

　　漢王朝控制河西走廊后，“列四郡，據(ju)兩(liang)關(guan)”。兩(liang)關(guan)，即指長城(cheng)上的(de)陽關(guan)和(he)玉(yu)門關(guan)。絲(si)綢之路南(nan)線(xian)途經陽關(guan)，北線(xian)經過玉(yu)門關(guan)。陽關(guan)和(he)玉(yu)門關(guan)一南(nan)一北，猶(you)如敦(dun)煌的(de)一道安全屏障。

　　敦煌地處沙漠邊緣，有(you)時連取(qu)土都不(bu)容(rong)易。人們就地取(qu)材，一層(ceng)紅柳(liu)一層(ceng)砂(sha)石筑(zhu)起一道防御屏(ping)障。惡劣的環境(jing)下，卻造就了(le)現(xian)存(cun)距(ju)離最(zui)長、保(bao)存(cun)最(zui)為完好的漢長城。

　　在陽(yang)關(guan)博物館，副館長吳豐萍(ping)細數長城(cheng)與敦煌(huang)的淵(yuan)源：西(xi)行(xing)取經(jing)的玄奘，正是(shi)(shi)從陽(yang)關(guan)回到(dao)大(da)唐；邊塞(sai)詩(shi)人(ren)岑(cen)參多次到(dao)過陽(yang)關(guan)，曾(ceng)寫下(xia)“二年領(ling)公事(shi)，兩度(du)過陽(yang)關(guan)”；在莫高窟第321窟南壁上，可以清楚地看到(dao)長城(cheng)與曠野是(shi)(shi)一個(ge)顏色(se)……

　　歲月(yue)洗禮(li)，如今的陽關已沒了蹤跡，只剩下一片叫作(zuo)“古董灘(tan)”的洼(wa)地，和遠處(chu)的陽關烽燧。戈(ge)壁深處(chu)的玉門關，被稱為“小方盤城”，走進城中仍能感受到雄關莊嚴(yan)。往西5公(gong)里處(chu)，還能見到一段漢長城頑強挺立。

　　“如(ru)果敦(dun)煌(huang)是本(ben)厚(hou)(hou)厚(hou)(hou)的歷(li)史書，陽關(guan)、玉門(men)關(guan)就是這本(ben)書的第(di)一頁。”吳(wu)豐萍(ping)是敦(dun)煌(huang)本(ben)地人，她的講解滿含感情(qing)。

　　到陽(yang)關(guan)見不到關(guan)，游(you)(you)客常常難(nan)掩失望。吳豐萍(ping)不多說(shuo)什么(me)，帶(dai)著大(da)家(jia)從(cong)一(yi)件件文物、沙盤、圖片講(jiang)起，從(cong)長城講(jiang)到絲路，從(cong)折柳送別講(jiang)到“陽(yang)關(guan)大(da)道”。聽完(wan)后，游(you)(you)客向她道歉，“原來陽(yang)關(guan)遺址這么(me)有歷史，我想走近再看看。”

　　吳豐萍發現，很多人不知道陽關(guan)(guan)、玉門關(guan)(guan)具(ju)體在(zai)哪里(li)，甚(shen)至有(you)的(de)敦(dun)煌(huang)孩子也不知道。她(ta)(ta)便游說敦(dun)煌(huang)的(de)學校組(zu)織學生去看陽關(guan)(guan)，嫌路遠的(de)話，景區(qu)可以(yi)派(pai)車接。當地的(de)校長(chang)聽了她(ta)(ta)的(de)建議，都(dou)非常贊成(cheng)。現在(zai)，敦(dun)煌(huang)幾乎(hu)所有(you)學校都(dou)曾(ceng)組(zu)團(tuan)“西出(chu)陽關(guan)(guan)”。

　　如今，陽關(guan)、玉(yu)門(men)關(guan)已和(he)莫高窟、月(yue)牙泉一(yi)樣，為中外游(you)(you)客(ke)所(suo)向往。在陽關(guan)，不同膚色的游(you)(you)客(ke)齊聚(ju)王維(wei)塑像前，聽導(dao)游(you)(you)用(yong)中文、英語、日(ri)語講述“西出陽關(guan)無(wu)故(gu)人”。在玉(yu)門(men)關(guan)，游(you)(you)客(ke)穿上漢服，打卡留念。

　　吳豐萍(ping)特(te)別認同一句話(hua)：長城是(shi)中國的，也是(shi)世(shi)界的。

　　正如敦煌的莫(mo)高窟，千年前(qian)世界(jie)文明(ming)在這里相遇，千年后這里依(yi)然吸引著(zhu)全(quan)世界(jie)。

　　人物

　　長(chang)城文保員張吉全：“要是守護不好，后(hou)人就看不到(dao)了”

　　玉(yu)門關(guan)西，戈壁(bi)深處，58歲的敦煌人張吉全守(shou)護(hu)漢(han)長城已經(jing)18年(nian)。

　　守(shou)護長(chang)城(cheng)不容易(yi)。戈壁上陽光刺眼，照得人睜不開眼睛。風大，站(zhan)遠(yuan)一(yi)點就聽不見(jian)對面的人說啥。張吉全(quan)的皮膚被曬成古(gu)銅色，皺紋(wen)像(xiang)刀(dao)刻般，在(zai)他的臉上留下深(shen)深(shen)的痕跡。

　　張吉(ji)全(quan)主要負責看護玉(yu)門關西5公里處(chu)一段漢長(chang)城遺址。這段800米長(chang)的(de)長(chang)城，距今已有兩千(qian)多年(nian)，采用(yong)紅柳夾沙(sha)夯筑(zhu)，是國內保存最為完好的(de)漢長(chang)城。張吉(ji)全(quan)原是敦煌市轉渠口鎮的(de)農民，第一次見到長(chang)城，他跟絕大多數游客一樣，心中不禁感嘆：那時候的(de)人，是怎么把(ba)長(chang)城修起來的(de)！

　　張吉(ji)全每天巡(xun)視長(chang)(chang)城，查(cha)看長(chang)(chang)城有沒有被(bei)破壞，是否(fou)出現病害(hai)。漢長(chang)(chang)城遺址位于(yu)戈壁深(shen)處，周圍沒有村莊，甚至連棵樹都(dou)見(jian)不到(dao)。四季風沙大，夏天像火(huo)爐(lu)，熱(re)得人凌晨一兩(liang)點都(dou)睡不著覺(jue)；冬(dong)天零下20多攝氏度，只能自(zi)己燒爐(lu)子取暖。

　　為啥(sha)要來這(zhe)地方？這(zhe)個西北漢(han)子(zi)非常實(shi)在：“生活(huo)嘛。”不(bu)過跟長(chang)城(cheng)接觸時間長(chang)了，張吉全發現(xian)自(zi)己是在干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工作。

　　這里游客(ke)不斷，甚至還(huan)有(you)(you)不同膚色的(de)外國人。不少游客(ke)把他當成解說員，經常問這問那——這段長(chang)城(cheng)是哪個年(nian)代的(de)？為什么要在這里修長(chang)城(cheng)？當時周(zhou)邊有(you)(you)沒有(you)(you)城(cheng)市？有(you)(you)一次，他看到(dao)一位(wei)年(nian)輕女(nv)游客(ke)在長(chang)城(cheng)前(qian)站了很久，臉(lian)上全是淚水。他沒有(you)(you)去打(da)擾(rao)，而是默默將長(chang)城(cheng)周(zhou)邊的(de)衛生打(da)掃干凈，“可能她也是為長(chang)城(cheng)而感動吧(ba)”。

　　不知(zhi)不覺間，張吉全已經(jing)守了(le)長城(cheng)18年。他的妻(qi)子聞春瑜(yu)也來(lai)到(dao)玉門關外，夫妻(qi)倆(lia)一(yi)起守護著長城(cheng)。

　　去年10月，鄰近敦(dun)煌的肅北(bei)縣發生5.5級(ji)地震，張吉全凌晨看(kan)到消息(xi)，一骨(gu)碌就爬(pa)起來，拿著手(shou)電(dian)筒就往外沖，查看(kan)長城有(you)沒有(you)事。妻子說，他(ta)是真的把長城當(dang)成家了。

　　“長(chang)城已經在這里兩千多(duo)年了(le)。我(wo)們要(yao)是守(shou)護不好，后(hou)人就看(kan)不到了(le)。”張吉(ji)全說，守(shou)護長(chang)城，就是要(yao)把(ba)長(chang)城留給(gei)后(hou)人。

　　記者手記

　　客從絲路來

　　嘉(jia)峪(yu)關懸(xuan)壁長城(cheng)腳下，一(yi)組名(ming)為“絲綢古道”的主題雕塑(su)，定格了兩千(qian)年(nian)間這條古道上的“名(ming)人”——有持節的張騫，取經(jing)的玄奘，扶櫬西征的左宗棠(tang)……

　　其中，還有(you)一(yi)位著(zhu)名的(de)“老外”——馬(ma)可(ke)·波(bo)羅(luo)。只見(jian)他騎著(zhu)駱駝，仿(fang)佛在與同行者討論(lun)一(yi)路上的(de)見(jian)聞。當年，他的(de)《馬(ma)可(ke)·波(bo)羅(luo)游記》讓(rang)歐洲(zhou)人大(da)開眼界，被稱為“奇(qi)書”。

　　堅固的(de)長城(cheng)，穩(wen)固邊陲，促進商貿。在當時，絲(si)綢(chou)之路上的(de)甘(gan)肅，儼然是世界的(de)十字路口。

　　2014年，由中國、哈(ha)薩克斯(si)(si)坦(tan)和(he)吉爾吉斯(si)(si)斯(si)(si)坦(tan)三國聯合申報的(de)“絲(si)綢之(zhi)路：長安(an)-天(tian)山廊道的(de)路網”被(bei)確定(ding)為世界(jie)文化遺(yi)產。入選這(zhe)份遺(yi)產名單的(de)，有(you)長城(cheng)上的(de)玉(yu)門(men)關、瓜州的(de)鎖陽城(cheng)，還有(you)吉爾吉斯(si)(si)斯(si)(si)坦(tan)的(de)“碎葉(xie)城(cheng)”。

　　據說，當年玄奘西(xi)行求經出鎖陽(yang)城，戈壁上無法辨(bian)識方向，正是長城烽燧救了他一命。

　　說(shuo)起絲(si)綢之(zhi)路(lu)，還有(you)個人物不能忽略，他就是李白(bai)。“長風(feng)幾萬里(li)，吹度(du)玉門(men)關(guan)(guan)。”李白(bai)筆下的玉門(men)關(guan)(guan)，清(qing)新(xin)靈動又大氣磅礴。但他究(jiu)竟到沒到過玉門(men)關(guan)(guan)，一(yi)直眾說(shuo)紛紜。

　　關于李白的出生(sheng)地，也有兩種說法，一說是吉爾吉斯斯坦(tan)的“碎(sui)葉城(cheng)”，一說是四川江油(you)。人(ren)們仿(fang)佛更傾向于前者，因為(wei)“碎(sui)葉城(cheng)”就在絲綢之(zhi)路(lu)上。沿著(zhu)這條絲路(lu)，才能(neng)望見(jian)長城(cheng)，望見(jian)玉(yu)門關。

　　本版文字/北京日報記(ji)者 王(wang)琪鵬 任珊

　　新(xin)甘(gan)肅(su)·甘(gan)肅(su)日報記者 侯(hou)洪建(jian) 徐俊勇 于曉(xiao)明 董文(wen)龍

　　本(ben)版攝影/北(bei)京日報記者 武亦(yi)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