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8日，剛從北(bei)京參加完感動中國(guo)2021年度人(ren)物(wu)頒(ban)獎盛典回到(dao)家(jia)的張順(shun)東(dong)李國(guo)秀夫妻在自(zi)家(jia)菜地里摘菜。張正(zheng)余 攝

　　“生活就像(xiang)(xiang)爬大(da)山，生活就像(xiang)(xiang)蹚大(da)河。一步一個深深的腳窩……”

　　伴(ban)著清晨的(de)陽光，張順東李(li)國秀夫婦背上背簍，扛起農具，來(lai)到田間(jian)打(da)理自家(jia)(jia)的(de)菜地(di)，嘴里還不時哼(heng)著曲子。剛從北京參(can)加完感(gan)動中(zhong)國2021年(nian)度人(ren)物(wu)頒獎(jiang)盛典(dian)回到家(jia)(jia)的(de)夫妻倆，沒(mei)有給自己(ji)安(an)排幾天的(de)休息(xi)時間(jian)，回到家(jia)(jia)里、辛勤(qin)勞作，他們才覺得更踏實。

　　張順(shun)東李國(guo)秀夫婦，兩人均為重度(du)殘(can)疾。張順(shun)東右手和(he)雙(shuang)腳(jiao)先后截(jie)肢(zhi)，只剩下一只左手；妻子李國(guo)秀生下來就沒(mei)有雙(shuang)手。靠(kao)著這(zhe)兩個(ge)人加起(qi)來的(de)(de)一只手和(he)一雙(shuang)腳(jiao)，二人并肩走過20余載風雨之(zhi)路。他(ta)們相(xiang)濡以沫(mo)、互(hu)敬互(hu)愛，以頑強的(de)(de)堅韌和(he)毅力撐起(qi)一個(ge)完整、幸福的(de)(de)家；他(ta)們身(shen)殘(can)志堅、不(bu)等不(bu)靠(kao)，克服重重困(kun)難(nan)擺脫貧困(kun)，還(huan)不(bu)斷幫助身(shen)邊的(de)(de)殘(can)疾人。用(yong)殘(can)缺(que)的(de)(de)身(shen)體，他(ta)們書寫出了最美家庭的(de)(de)模樣。

　　“我們不慫不懶，就不相信過得不如別人”

　　走進張順東家，不大的(de)院子被夫妻倆收拾得整整齊(qi)齊(qi)，屋檐下(xia)的(de)幾盆鮮花在他們的(de)精心呵護(hu)下(xia)開得正(zheng)艷，家的(de)溫馨(xin)撲面(mian)而(er)來。

　　這(zhe)樣的光景，來(lai)之不(bu)易。

　　張順東(dong)1974年出生(sheng)在云南省(sheng)昆明市(shi)東(dong)川區烏(wu)龍(long)鎮坪子村芭(ba)蕉(jiao)箐。他6歲放羊時被高壓電擊傷，失去了(le)右手，雙腳(jiao)也(ye)成重(zhong)傷。

　　后來，張順東認識了(le)鄰(lin)村(cun)姑娘李國秀。上(shang)門提親時，李國秀家擔(dan)心兩人在一起生活不易，起初沒(mei)同(tong)意(yi)。

　　張順東蹬著自行車，一天跑好(hao)幾(ji)次，幫著做活(huo)，力氣比常人還要大(da)。看小伙子勤快(kuai)又樸實，李國(guo)秀嫁到(dao)了芭蕉箐。

　　然而，莊稼人(ren)畢竟要種(zhong)地，兩個人(ren)只有一只手，未來的日子(zi)會過(guo)得怎么(me)樣(yang)？幾乎所(suo)有人(ren)都為他們捏了一把汗。

　　“我們不慫不懶，就不相信過得不如別人。”張(zhang)順東不信邪。他(ta)的(de)這番話，也是對(dui)妻子(zi)的(de)承諾。

　　1993年(nian)，幾間土墻房子小青瓦，小夫(fu)妻開啟了他們的生(sheng)活。

　　種地、拉貨、做(zuo)活……別人能(neng)干(gan)的(de)活，他們也能(neng)干(gan)；別人一(yi)個人就能(neng)干(gan)的(de)活，夫妻倆手腳并用，花五倍的(de)時間(jian)也愿(yuan)意干(gan)。

　　“生活不是(shi)等出來的，是(shi)要靠去干出來的。夫妻同心，黃土才能(neng)變成金。”既能(neng)吃(chi)苦，又善動腦(nao)，張順東夫婦一點一點踏出自己的致富路(lu)。

　　張順東腦(nao)子(zi)活，致富(fu)點子(zi)多。“人要發展就(jiu)要動腦(nao)筋”，這是他(ta)的(de)口頭禪(chan)。種(zhong)地(di)，他(ta)選擇賣苞谷(gu)(gu)(gu)種(zhong)，一是賣苞谷(gu)(gu)(gu)種(zhong)適合他(ta)倆，苞谷(gu)(gu)(gu)種(zhong)輕，來回搬運方便(bian)，好(hao)倒騰，也(ye)不(bu)像水果蔬菜易(yi)腐爛。二(er)是賣苞谷(gu)(gu)(gu)種(zhong)也(ye)有學問(wen)，旱(han)地(di)適合什么品種(zhong)？冷涼地(di)方種(zhong)什么好(hao)？當年氣候(hou)干還是雨水多？張順東說(shuo)：“賣種(zhong)子(zi)也(ye)像醫生開藥方呢。”

　　二十多年前，村(cun)里沒小(xiao)賣(mai)部，張(zhang)順(shun)東夫婦瞅準(zhun)機會，就(jiu)在村(cun)里開起(qi)了小(xiao)賣(mai)部。他們把種的谷子拿去賣(mai)，再(zai)買一些雜貨回村(cun)，放到自家的小(xiao)賣(mai)部銷售(shou)。每周一四五，是張(zhang)順(shun)東和李國秀(xiu)趕集的日子。天剛蒙蒙亮，夫婦二人(ren)便出發(fa)了。

　　“天亮了(le)再走(zou)(zou)，好攤位就沒(mei)了(le)，會耽誤生意。”李(li)國秀(xiu)說，“那幾年，村子到縣城(cheng)的路(lu)還沒(mei)有修通(tong)，我(wo)們(men)兩個順著山脊走(zou)(zou)去(qu)(qu)縣城(cheng)，別人走(zou)(zou)一(yi)個小時的路(lu)，我(wo)們(men)要(yao)走(zou)(zou)兩三(san)個小時才能(neng)走(zou)(zou)到，每次(ci)去(qu)(qu)趕集(ji)賣貨(huo)，來回(hui)都要(yao)走(zou)(zou)一(yi)整天。”回(hui)憶起往事，張順東夫(fu)婦感慨萬分，“這生意一(yi)做就是二(er)十幾年”。

　　如今，芭蕉箐到烏龍鎮(zhen)、東(dong)川區(qu)的路(lu)都修(xiu)通了(le)，家家門前都鋪(pu)了(le)柏油路(lu)，從(cong)村(cun)子到東(dong)川城區(qu)，出(chu)行方(fang)便多了(le)。閑(xian)暇時，張順東(dong)夫(fu)妻時不時地在家門口張望，“村(cun)容村(cun)貌(mao)改(gai)善(shan)了(le)，我們(men)的日子也(ye)得越過(guo)越有(you)勁！”

　　“要論艱苦、條件差，張順東家(jia)在(zai)坪(ping)子村(cun)找(zhao)不(bu)出(chu)第二戶”，村(cun)干(gan)部表示，“政府也(ye)是幫著些，但主(zhu)要靠(kao)自(zi)己，他(ta)們樣(yang)(yang)(yang)樣(yang)(yang)(yang)能(neng)干(gan)、樣(yang)(yang)(yang)樣(yang)(yang)(yang)在(zai)行，這精(jing)氣神村(cun)里(li)沒人不(bu)服！”

　　2017年，在國家危房(fang)改造(zao)政策的(de)扶(fu)持下，張順東家獲得危房(fang)改造(zao)補助資金(jin)5.1萬元(yuan)。如同燕子筑巢，靠著(zhu)平(ping)時積(ji)攢節省的(de)幾元(yuan)、幾十元(yuan)的(de)小(xiao)錢(qian)，加(jia)(jia)上女兒剛參加(jia)(jia)工作(zuo)的(de)積(ji)蓄(xu)……家里的(de)新(xin)房(fang)一(yi)點一(yi)滴、一(yi)磚一(yi)瓦地長(chang)了出(chu)來。

　　小(xiao)土墻(qiang)變成(cheng)了磚瓦房，從此不再逢雨必漏。通過養殖畜禽等(deng)，家里年(nian)收入(ru)也逐步提高。張順東家成(cheng)為村里最早(zao)一批(pi)脫貧(pin)戶。

　　“政策雖好，不(bu)能躺在國家懷里，把日子過好才對得(de)住(zhu)幫扶(fu)。”張順(shun)東說道。

　　再大的困難我們一起闖，不信沒有過不去的坎

　　相(xiang)濡以(yi)沫，互為手足(zu)，張順(shun)東李國秀夫婦詮釋了同甘(gan)苦共患難(nan)(nan)的(de)真情。然而，談起二人經歷風風雨雨共渡(du)難(nan)(nan)關的(de)日子，兩個人的(de)表現卻(que)有稍許的(de)不(bu)同。

　　在記者采訪(fang)中，李國秀(xiu)靜靜地(di)在一旁，話不(bu)多(duo)。說(shuo)起過(guo)往(wang)日子里(li)丈夫的辛勞，她的聲(sheng)音才會不(bu)自主地(di)提高起來，又(you)急又(you)心(xin)疼(teng)。

　　“我說你(ni)少(shao)干點吧(ba)，他(ta)說不(bu)行。”在(zai)家里(li)困難的那(nei)些日(ri)子里(li)，張順東“為了這個家累(lei)狠了”。有些年種水(shui)稻(dao)，白(bai)天忙，晚(wan)上(shang)還要去放田水(shui)，張順東那(nei)被電擊(ji)傷(shang)的雙腳(jiao)，經常(chang)在(zai)水(shui)里(li)泡(pao)，一(yi)直(zhi)發炎，晚(wan)上(shang)洗腳(jiao)，一(yi)盆紅水(shui)，后(hou)來不(bu)得不(bu)先后(hou)截肢。好在(zai)有醫藥報銷和政府救助，家里(li)負擔才輕(qing)了些。

　　而(er)談起(qi)這些(xie)，張順東卻總是那么“固(gu)執”：“勤勞(lao)奮(fen)斗去生活(huo)，是一個(ge)丈夫應(ying)該去做(zuo)的(de)，更是一個(ge)父親應(ying)該去做(zuo)的(de)。”

　　一個(ge)先(xian)天(tian)沒有手，一個(ge)后天(tian)沒有腳和右手。張順(shun)東說，是命運讓妻(qi)子和他搭伴(ban)生活。

　　在田地里，張順東(dong)(dong)用(yong)獨臂挖好地，李(li)國秀跟在后面用(yong)腳撒種子(zi)；張順東(dong)(dong)一只手舉起鋤(chu)頭，用(yong)力把(ba)紅(hong)薯刨(bao)出來，妻(qi)子(zi)就在一旁(pang)用(yong)腳夾起紅(hong)薯，扔(reng)進背簍里。這樣的配合(he)，夫妻(qi)倆早已十分默契。

　　在鄰里(li)眼里(li)，身有(you)殘疾的(de)“張(zhang)老東”，別人干不了的(de)活他(ta)都能(neng)干。沒有(you)雙手(shou)的(de)李國秀，一(yi)雙巧腳每(mei)天(tian)都把家里(li)打掃得干干凈凈，繡的(de)鞋墊比常人繡得都好。

　　每次丈夫手術住院，李國秀(xiu)都(dou)會在(zai)醫院陪(pei)著(zhu)他。張順東心疼妻(qi)子(zi)，讓她回家休息(xi)。李國秀(xiu)卻說：“我是你(ni)的腳，無論到哪(na)里，我都(dou)要陪(pei)著(zhu)你(ni)。安心治療，病好了再(zai)大的困(kun)難我們(men)一起闖，不信沒(mei)有(you)過不去的坎。”

　　看著瘦弱(ruo)的妻子(zi)忙前忙后，張順(shun)東心里踏實(shi)而溫暖，也更堅定(ding)了一定(ding)要把日子(zi)過好，讓家人(ren)過上好日子(zi)的決心。

　　“一家人(ren)過(guo)日子(zi)，難免會(hui)有磕(ke)磕(ke)碰(peng)碰(peng)，每次拌嘴后都(dou)是他哄我(wo)(wo)(wo)。”李(li)國(guo)秀靦(tian)腆地(di)笑(xiao)著(zhu)說，“看到我(wo)(wo)(wo)生氣(qi)，他總(zong)是默默地(di)去(qu)生火做飯，飯菜做好(hao)后來哄我(wo)(wo)(wo)吃(chi)飯。如果不去(qu)，他就坐(zuo)旁(pang)邊(bian)陪著(zhu)我(wo)(wo)(wo)一起挨餓(e)。其實，看著(zhu)他做飯的樣子(zi)，我(wo)(wo)(wo)心里已經(jing)不生氣(qi)了。”

　　“夫妻(qi)同(tong)心，做什么都要一起嘛。”張順東笑(xiao)著回應(ying)妻(qi)子。

　　“她給了我最大的支(zhi)持和鼓勵。”多年來，夫妻倆互相鼓勵、包容、支(zhi)持著對方，彼此扶(fu)持，一起走(zou)過風風雨(yu)(yu)雨(yu)(yu)。

　　“一定要站著走下去”

　　辛勤的(de)奮斗終(zhong)于(yu)澆(jiao)灌出(chu)幸福(fu)的(de)花(hua)朵(duo)。張順東李國秀夫婦育有(you)一(yi)雙兒女，女兒張光瓊考(kao)上了大學，后來在(zai)家鄉參(can)加工作(zuo)，成為一(yi)名教師。

　　2017年，張順東跑(pao)去找村干(gan)部，要求取消自己(ji)女兒的低保(bao)。村干(gan)部驚訝萬(wan)分(fen)：“難道嫌少(shao)了？”

　　張(zhang)順東連忙擺手：“不(bu)不(bu)不(bu)，我(wo)女兒有工作(zuo)了(le)，不(bu)能吃低保了(le)，她可以自力更(geng)生，應該(gai)把名額給(gei)其他有需要的人。”

　　別人家(jia)只有嫌少(shao)的，還沒碰到過不(bu)(bu)要的。村干(gan)部很是(shi)佩(pei)服張順東的志氣，不(bu)(bu)過，這也是(shi)他一貫(guan)的風格。

　　“好好工(gong)(gong)作，好好教育學(xue)生(sheng)，讓學(xue)校(xiao)和家(jia)長放心(xin)。”每次(ci)見到女兒或是(shi)通電(dian)話(hua)，張順東(dong)總免不(bu)(bu)了叮囑這幾句話(hua)。張順東(dong)希望子女能好好工(gong)(gong)作，做一(yi)個對(dui)社會(hui)有(you)用的(de)(de)人。女兒也沒有(you)辜負(fu)父親的(de)(de)期望，勤奮敬業在學(xue)校(xiao)有(you)口皆碑(bei)。有(you)一(yi)次(ci)昆明市組織(zhi)宣講報告會(hui)，請她講講家(jia)里的(de)(de)故事，光瓊(qiong)一(yi)開始拒(ju)絕了，有(you)關部(bu)門還以為學(xue)校(xiao)不(bu)(bu)準(zhun)假。結果她私下里告訴校(xiao)長：年輕老(lao)師(shi)不(bu)(bu)安心(xin)干活，怕影響不(bu)(bu)好。

　　考慮到日(ri)后長(chang)期勞作不便，張(zhang)順(shun)(shun)東又(you)把目光投(tou)向了電(dian)商(shang)。去年，東川區(qu)商(shang)務(wu)和投(tou)資促(cu)進局負(fu)責人帶著(zhu)電(dian)商(shang)負(fu)責人上(shang)門，為張(zhang)順(shun)(shun)東一家量身定(ding)制了電(dian)商(shang)發展(zhan)計劃。目前，張(zhang)順(shun)(shun)東和兒子參加了昆明市、東川區(qu)舉(ju)辦的電(dian)子商(shang)務(wu)培訓(xun)班，張(zhang)順(shun)(shun)東在(zai)手機上(shang)下載(zai)了各種軟件(jian)，終(zhong)于知道了開網店和小賣(mai)部(bu)的區(qu)別。網上(shang)的“順(shun)(shun)東云(yun)品店”開起來(lai)了，主要售賣(mai)當地(di)的土蜂蜜、面條等農特產品。

　　對自己創業的(de)(de)兒子光云，張順東說得(de)最多的(de)(de)是(shi)誠(cheng)信、勤奮，他希望電(dian)商能越做(zuo)越好(hao)，幫鄉親們(men)賣(mai)出(chu)更(geng)多的(de)(de)農產品，為(wei)家鄉的(de)(de)振興盡自己的(de)(de)一(yi)份力(li)量(liang)。

　　在參(can)加(jia)完感動中國(guo)2021年(nian)度人(ren)物頒(ban)獎(jiang)盛典的(de)后(hou)一(yi)天(tian)，張順(shun)東還作為2022年(nian)北京冬(dong)殘(can)奧會火炬(ju)手，參(can)加(jia)了火炬(ju)傳遞(di)儀式(shi)。當(dang)天(tian)，雙腿(tui)安裝義肢的(de)張順(shun)東站(zhan)著傳完火炬(ju)，原本(ben)就有(you)舊傷的(de)腿(tui)部(bu)不(bu)時隱隱作痛，但他堅持不(bu)坐(zuo)輪(lun)椅。“火炬(ju)傳遞(di)對我(wo)們殘(can)疾人(ren)來說意義非(fei)凡，一(yi)輩子可能(neng)就這么一(yi)次，一(yi)定(ding)要(yao)站(zhan)著走下(xia)去。”

　　回到家(jia)里，張(zhang)順東(dong)就迫不及待地和村里的(de)(de)殘(can)疾(ji)人分享(xiang)火炬傳(chuan)遞的(de)(de)喜悅。其(qi)實(shi)，區殘(can)聯(lian)每(mei)年也會(hui)組織(zhi)開展殘(can)疾(ji)人運(yun)動會(hui)，激(ji)勵大(da)家(jia)奮(fen)發向上(shang)。張(zhang)順東(dong)希望傳(chuan)遞火炬的(de)(de)同時(shi)，也能(neng)(neng)將光和熱(re)傳(chuan)遞給更多殘(can)疾(ji)人。“有了黨和國家(jia)的(de)(de)好(hao)政(zheng)策，大(da)家(jia)一起奮(fen)斗，就能(neng)(neng)把(ba)日子越過(guo)越好(hao)。”

　　采訪(fang)當日，正是(shi)三八婦女節。當記者問張順東對妻(qi)子(zi)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時(shi)，這位(wei)剛毅的丈(zhang)夫(fu)很(hen)認真地說，“婦女能頂半邊天，我感謝我的妻(qi)子(zi)。”

　　無手的(de)(de)(de)(de)妻子撐(cheng)起(qi)了半邊(bian)天，無腳的(de)(de)(de)(de)丈夫(fu)何(he)嘗不(bu)是用(yong)自己的(de)(de)(de)(de)肩膀扛起(qi)了一個家！這一對患難(nan)夫(fu)婦，他們不(bu)幸于身體的(de)(de)(de)(de)殘(can)缺，心中卻(que)(que)綻放(fang)著(zhu)美麗的(de)(de)(de)(de)花朵；他們體驗著(zhu)生命的(de)(de)(de)(de)曲(qu)折，腳步(bu)卻(que)(que)始終追逐著(zhu)夢的(de)(de)(de)(de)方(fang)向。他們用(yong)自己的(de)(de)(de)(de)勤勞勇毅證明(ming)：殘(can)疾人(ren)也(ye)可(ke)以活出精彩的(de)(de)(de)(de)人(ren)生。

　　山(shan)對(dui)山(shan)來(lai)崖對(dui)崖，日子好(hao)比江中排。毛竹天(tian)生筋骨(gu)硬(ying)，順風(feng)順水出山(shan)來(lai)。燕(yan)銜泥，蜂釀蜜(mi)，苦盡甘來(lai)的日子，會越(yue)來(lai)越(yue)甜……（記(ji)者 張藝瑤 通訊員 張正(zheng)余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