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馮驥才的文學世界:擁有一間書房曾是奢望
作家馮驥才的文學世界(jie):擁有一間書房曾是奢望
中新網客戶端北京3月10日電(記者 上官云)一(yi)米九多的(de)高(gao)個(ge)兒,永遠隨(sui)和(he)的(de)笑臉(lian)……馮(feng)驥才的(de)經歷很(hen)豐富,他曾是籃球隊員,也當(dang)過畫家,如今最為人熟知的(de)身份之一(yi),是作家。
從(cong)上世(shi)(shi)紀七十年代末登上文壇,他的《神鞭》、《珍珠(zhu)鳥》等作(zuo)品(pin)給讀者(zhe)留(liu)下了深刻印象(xiang)。前不(bu)久,他的新書(shu)《俗世(shi)(shi)奇(qi)人》(叁)、《書(shu)房(fang)一世(shi)(shi)界》出版了。

《書房一世界(jie)》立體書封。作家(jia)出版社供圖
《書房一(yi)世界》收錄了(le)(le)77篇(pian)文章,因為書出版時(shi),馮(feng)驥才正好(hao)77歲。他說,寫到差不多的時(shi)候,覺(jue)得自己得停住了(le)(le)。如果不停住,可能(neng)得寫兩三百篇(pian),“有價值的東西(xi)太多了(le)(le)。”
平時,馮(feng)驥(ji)才最喜歡在自己(ji)家的書房(fang)寫東西,安(an)靜、舒適。書房(fang)里擺(bai)放(fang)著許多(duo)對他具(ju)有(you)重(zhong)要意義的物品,丁香尺、小藥瓶、老(lao)照(zhao)片(pian)……當(dang)然還有(you)書。對他而(er)言,書房(fang)便是心居(ju)之處(chu)。
擁有一間書房曾是奢望
如果沒有其他事務,每天早晨(chen)馮驥才(cai)都會到書房(fang)寫寫東西。
書桌(zhuo)上擺著臺燈、筆筒,以及他喜歡的各類藝(yi)術品。氣晴好時,逆向照進來的陽(yang)光會(hui)把這一切都變成“剪影”,很(hen)美。
在書(shu)房里陪伴(ban)馮驥才(cai)的,是許(xu)多富有人(ren)(ren)生(sheng)意義的東西。比(bi)如母親年輕時的照(zhao)片,二(er)十(shi)出頭(tou)時和愛人(ren)(ren)的第一(yi)張合(he)影,少年時讀到的第一(yi)本(ben)書(shu)……凡此(ci)種種,記(ji)錄著(zhu)他(ta)的人(ren)(ren)生(sheng)足跡。

馮驥(ji)才(cai)書房內一角。馮驥(ji)才(cai)工作室供圖
“年(nian)輕(qing)時生(sheng)活困(kun)難(nan),有(you)間書(shu)房是(shi)奢望。”馮(feng)驥才從上世紀七十(shi)年(nian)代開始寫作,寫《義和拳(quan)》時正(zheng)蝸居在十(shi)幾平米(mi)的小(xiao)房子里。小(xiao)房子因為地(di)震(zhen)塌過一次,后來才重(zhong)新(xin)蓋(gai)好。
每天(tian),家里(li)人(ren)吃完飯收(shou)走桌(zhuo)上的碗筷,馮驥才(cai)接(jie)著寫(xie)作、畫(hua)畫(hua)。一張桌(zhuo)子,既是全家人(ren)的飯桌(zhuo),也是他的書桌(zhuo)。孩(hai)子寫(xie)作業,就拿個木板(ban)湊合坐在板(ban)凳上。
那(nei)個(ge)書(shu)(shu)桌很簡陋,但馮驥才很喜歡。冬天(tian)冷,他把窗縫都粘好,擋(dang)上(shang)一(yi)塊板子,用一(yi)些木條(tiao)做個(ge)簡易書(shu)(shu)架,把當時所有的藏書(shu)(shu)都擱(ge)在上(shang)面,自(zi)己還站在前面照(zhao)了一(yi)張照(zhao)片,留作紀念(nian)。
“那(nei)既是我生活(huo)的房間,也是我畫畫、寫(xie)東西(xi)的地方。”馮(feng)驥才(cai)說,到了八(ba)十年代,生活(huo)改(gai)變了以后,那(nei)時候才(cai)慢慢有了書房。
在(zai)家(jia)里的書房碼字(zi),是馮驥才感覺最(zui)舒(shu)服(fu)的一種寫(xie)作(zuo)狀態,“家(jia)是世界上(shang)最(zui)不設防的地(di)方,寫(xie)作(zuo)會和生活(huo)融為一體(ti),這(zhe)很自然(ran)。”
天津人寫天津地域文化
也(ye)是在(zai)書房里,馮(feng)驥才寫出來《神鞭》《雕花煙斗》《俗世奇人(ren)》等眾(zhong)多膾炙(zhi)人(ren)口的(de)作品(pin)。

作家馮驥(ji)才(cai)。馮驥(ji)才(cai)工作室供圖
《俗(su)世奇(qi)人(ren)》是馮(feng)驥才的(de)(de)代(dai)表(biao)作之(zhi)一:每篇一兩個人(ren)物(wu)(wu),依托一個巧妙的(de)(de)故事,故事常(chang)源自(zi)人(ren)物(wu)(wu)性(xing)格(ge)的(de)(de)非同尋常(chang);這些人(ren)物(wu)(wu)性(xing)情迥(jiong)異,卻都有天(tian)津地域文化(hua)的(de)(de)共性(xing),有著(zhu)天(tian)津人(ren)集體性(xing)格(ge)的(de)(de)特點。
他(ta)是天津(jin)人(ren)。在(zai)天津(jin)生活的七十多年里(li),馮(feng)驥才當(dang)過教師、工人(ren)、業務員、畫家……平時(shi)也愛聊天,認識了許多朋友,遍布三教九流,為后來寫《俗世奇人(ren)》積累了大量素(su)材。
“天津歷史上就(jiu)是個水陸(lu)碼頭,有市井文(wen)化。”馮驥才認(ren)為,天津的尋常(chang)百(bai)姓,茶余飯(fan)后(hou),津津樂道者往往就(jiu)是鄉土異士(shi)和(he)市井奇人。他們不崇尚精英,偏(pian)愛活在(zai)身(shen)邊的那些非凡的凡人。
這(zhe)些人物的身上(shang)也就此融入天津老百姓集(ji)體的好惡,地域性格(ge)因之深藏其中。地域性格(ge)是最深刻的地域文化,對將它挖掘并(bing)呈現出來,馮驥才(cai)是很(hen)著迷(mi)的。
“寫出來后,外(wai)地人更了解(jie)天津,天津人美好(hao)的東西(xi)能保(bao)留下來,也(ye)是把(ba)一(yi)個地方的文化精神保(bao)留下來。”馮驥才解(jie)釋。
《俗世奇人》里語言的幽默感
在新出版的《俗世奇人(ren)(ren)》(叁)里,馮(feng)驥才又寫孟(meng)大鼻子、齊(qi)老太太……故事記錄了各色人(ren)(ren)等,五味雜陳(chen),語言一如(ru)既往地透(tou)著一股(gu)獨特的幽默勁兒(er)。

《俗(su)世奇人》(叁)立體書(shu)封。作(zuo)家出版社(she)供圖
“這有(you)一方(fang)面(mian)是來自于我性(xing)格里的(de)(de)東西,一方(fang)面(mian)是人(ren)(ren)為的(de)(de)。”馮驥才(cai)在天(tian)津生(sheng)活了幾十(shi)年,喜(xi)歡用天(tian)津人(ren)(ren)的(de)(de)方(fang)式說笑話,也浸染了天(tian)津人(ren)(ren)生(sheng)活中的(de)(de)樂觀(guan)和親切勁兒(er),“天(tian)津人(ren)(ren)講究(jiu)說話得有(you)味(wei)道、讓人(ren)(ren)有(you)琢磨頭。”
前(qian)兩天,馮(feng)驥才下(xia)班(ban)走(zou)在(zai)(zai)路上,看見一個騎自行車(che)的老大爺,忽然(ran)這(zhe)大爺在(zai)(zai)車(che)上立(li)起(qi)大頂,肩膀(bang)放在(zai)(zai)車(che)把上,兩條腿倒(dao)立(li)起(qi)來,無(wu)疑這(zhe)是他的的“絕活(huo)”,旁(pang)邊人一陣喊(han)“好”,大爺挺得意,腿放下(xia)來,騎車(che)就走(zou)了。
“你看,天津人是(shi)無處不喜歡,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親切,也(ye)會調劑生活,顯示自己的生活態(tai)度。”馮驥(ji)才(cai)也(ye)想(xiang)過,自己小說里的幽默感(gan)可能正是(shi)來自于此。
作家骨子里(li)會帶著一個(ge)城市(shi)的性(xing)(xing)格。馮驥才(cai)說,這就跟(gen)賈平凹帶著商州的性(xing)(xing)格、方(fang)方(fang)帶著武漢人的性(xing)(xing)格、王安憶帶著上(shang)海人的性(xing)(xing)格是一樣的,“他們都帶著那個(ge)土地里(li)獨特的精神,滲透(tou)在(zai)文化(hua)里(li),這是不(bu)自覺的。”
《俗世奇人》里雖然(ran)寫的(de)是一個個小(xiao)故事,但馮驥(ji)才卻(que)是拿純文學的(de)標準來創(chuang)作的(de):要反復(fu)錘煉(lian)文章,要“煉(lian)字”,段(duan)落起伏要舒(shu)服,結尾要收得(de)好。
“我得讓語言里(li)有天津(jin)勁兒,把天津(jin)人(ren)的這個勁頭(tou)揉進去。”天津(jin)人(ren)的性格(ge)和勁頭(tou)是什么?馮驥才總結,是重義、機(ji)智(zhi)、調侃(kan)、強梁(liang)等等。
“我用這(zhe)種(zhong)獨特的語言寫東西很上(shang)癮(yin),癮(yin)一(yi)上(shang)來,止不住時就會寫。用這(zhe)種(zhong)語言寫作時常(chang)常(chang)會禁不住笑出(chu)聲來。”在《俗世(shi)奇人》(叁(san))的后記里,他如(ru)是寫道(dao)。
新長篇會關注什么?
今年1月份,馮驥才開(kai)始創作(zuo)一個新(xin)的長篇小說,還(huan)是(shi)和天津(jin)有關(guan)。
在他眼中,舊日的(de)(de)天津一半“洋氣(qi)”一半“土”,那時老城廂和“租(zu)界(jie)區”的(de)(de)界(jie)限(xian)分明(ming)。

作家馮(feng)驥才。馮(feng)驥才工(gong)作室供圖
無(wu)論是(shi)最(zui)早(zao)的長篇(pian)小說(shuo),還是(shi)后來的《神鞭》《俗世(shi)奇人》,馮驥才把筆墨大多(duo)集中在(zai)天(tian)津(jin)(jin)市老城廂(xiang)。很多(duo)讀者希望他寫寫“另一半”天(tian)津(jin)(jin),他說(shuo),這(zhe)也正是(shi)自己要(yao)集中力量來寫的內容。
“寫長篇(pian)不能(neng)斷,寫到(dao)什么時候最好?就是(shi)你(ni)寫幾個人物(wu),想象(xiang)著(zhu)打他一巴(ba)掌,你(ni)知道他會(hui)是(shi)什么反應,就說明這個人物(wu)在你(ni)心里形(xing)成(cheng)了。”馮驥才說,長篇(pian)小說寫到(dao)中(zhong)間(jian),就是(shi)人物(wu)拉著(zhu)作者走(zou),人物(wu)一定有(you)性格。
同時,他最近還(huan)在忙著(zhu)做一(yi)個中國(guo)傳統村(cun)落保(bao)(bao)護的清單,“我(wo)們必(bi)須要非(fei)常(chang)嚴謹(jin)科學地記(ji)錄下來,按照清單有序進行保(bao)(bao)護。這樣,發(fa)展旅游(you)業之類才有可持(chi)續性。”
新小說開工創作不到(dao)十(shi)天,新冠(guan)肺(fei)炎疫情(qing)(qing)暴發,他沒再(zai)怎么出門。早晨起來(lai)第一(yi)件事,先打開手(shou)機看(kan)疫情(qing)(qing),看(kan)完之后把手(shou)機關上,才會寫(xie)(xie)東西;中午(wu)看(kan)一(yi)下疫情(qing)(qing)情(qing)(qing)況,睡午(wu)覺起來(lai)再(zai)寫(xie)(xie)東西,到(dao)晚(wan)上再(zai)看(kan)看(kan)疫情(qing)(qing)如(ru)何了。
他每天都在關(guan)注國(guo)內外(wai)疫情。馮驥才說(shuo),家事(shi)國(guo)事(shi)天下事(shi),事(shi)事(shi)關(guan)心,中國(guo)知識分子就是(shi)這(zhe)樣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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