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文學館的星空下,開啟關于文學和生活的七個夜晚
夜晚的(de)(de)文學館,可以看的(de)(de)物件,可以講的(de)(de)故事,“一千零一夜”也講不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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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我們(men)談論與文學有關的(de)一(yi)切。”
在人文(wen)談話視頻節(jie)目《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之夜(ye)》的(de)宣傳片(pian)里,中國現代(dai)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館(guan)長、作(zuo)家李敬澤的(de)手合在了巴金的(de)手模印上,推開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的(de)大門,走(zou)進了《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之夜(ye)》的(de)拍攝棚里,正式(shi)開啟關于文(wen)學(xue)和生活(huo)的(de)七個夜(ye)晚。
梁曉聲、雙雪濤(tao)、賈(jia)樟柯、戴錦華(hua)、劉震(zhen)云、徐則臣等紛紛登場,聊著和(he)文(wen)學相(xiang)關的事,比如故鄉、養(yang)貓、父子關系、跑步文(wen)化……
中國現代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文(wen)學(xue)博(bo)物館(guan),現有館(guan)藏(zang)90余萬件,收藏(zang)了(le)中國現當(dang)代作家的書寫和創造,匯聚(ju)了(le)百年來(lai)中國人(ren)的情感與記憶。這(zhe)座博(bo)物館(guan)也是(shi)《文(wen)學(xue)館(guan)之夜(ye)》的“主人(ren)公”。
李敬(jing)澤說:“這些(xie)房子應該是一個無(wu)墻(qiang)的(de)博物(wu)館,不僅保存著過(guo)去,同時(shi)也在(zai)我們公眾的(de)精神生活(huo)、文化(hua)生活(huo)中(zhong),發揮著積極的(de)、充分的(de)、熱烈(lie)的(de)作用(yong)。”
好些(xie)人來問李敬(jing)澤,他們真是在夜(ye)色下的文學(xue)館錄制嗎?
李敬(jing)澤(ze)很實誠地回(hui)答,真的(de)。他下班后去(qu)錄(lu)制,錄(lu)完了(le)外(wai)面已是滿天星斗——這在(zai)他眼里(li),恰(qia)好與文學(xue)館中的(de)星光相(xiang)互映照。“在(zai)這個院子里(li),那(nei)些星星就(jiu)是‘魯郭茅巴老曹’,是那(nei)些一直在(zai)精神上照耀著我們、指引著我們的(de)人”。
小時候(hou)讀過(guo)的書(shu)也是我們的故鄉
李敬澤很喜歡“之(zhi)夜(ye)”的(de)概念(nian),此間(jian)包含了一(yi)份(fen)寧靜的(de)意味。“如果(guo)你覺得(de)今天很安靜,不妨來(lai)看一(yi)看《文(wen)學館之(zhi)夜(ye)》,我們(men)希(xi)望它能(neng)提供在心靈相對寧靜情況下的(de)深(shen)入交流(liu)”。
李(li)敬澤特別提到,拍節(jie)目預告(gao)片的(de)時(shi)候,自己手里恰(qia)好拿著一本《一千(qian)零一夜》。這似乎與他們要在文學館做的(de)事(shi)形成一種奇妙的(de)呼應——“人類(lei)講故(gu)事(shi)的(de)沖動(dong)、激情是如(ru)此持久(jiu)、如(ru)此基(ji)本、如(ru)此重要”。
李敬(jing)澤感慨,夜(ye)晚的文學館,可(ke)以看的物(wu)件(jian),可(ke)以講的故事,“一千零一夜(ye)”也講不完。
“無(wu)(wu)窮的(de)遠方、無(wu)(wu)數的(de)人,都和我有關。”魯迅先生的(de)話是(shi)《文學(xue)館(guan)之夜》誕生的(de)原(yuan)因(yin)。李敬澤(ze)說(shuo):“無(wu)(wu)窮的(de)遠方、無(wu)(wu)數的(de)人們,星空下的(de)大(da)千世(shi)界,人類的(de)生活(huo),其實這(zhe)一切,都與文學(xue)有關。”
在文學(xue)(xue)館(guan)的七個夜(ye)晚,每一夜(ye)都是(shi)從(cong)文學(xue)(xue)經典(dian)出發,凝視和(he)思考今(jin)天中國人的生活(huo)。
第(di)一(yi)夜是《創造我的故鄉》。節目之(zhi)所以將故鄉為起點,是因(yin)為魯(lu)迅的小(xiao)說《故鄉》已發表了100年,魯(lu)迅開啟(qi)的現代人(ren)與故鄉的情感模式至(zhi)今影響(xiang)深(shen)遠。
圍繞故鄉(xiang),李(li)敬澤、賈樟柯、雙雪濤、李(li)蔚超給出了具有(you)思辨意味的回應。今天人(ren)們(men)所說的故鄉(xiang)鄉(xiang)愁,對(dui)絕大多數中(zhong)國人(ren)來說,是近(jin)百年才(cai)(cai)產(chan)生的現代經(jing)驗(yan),現代化涂改(gai)了大多數的人(ren)生,大規模人(ren)口流動,離開(kai)出生和成長的地方,而人(ren)們(men)只有(you)離開(kai)故鄉(xiang)時,才(cai)(cai)有(you)一種(zhong)難(nan)以描畫的牽掛縈繞在(zai)心中(zhong)。
賈樟柯說(shuo):“離(li)開(kai)故鄉(xiang)才能獲(huo)得故鄉(xiang)。”李(li)敬澤則說(shuo):“飛出去了(le),走出去了(le),你才發(fa)現(xian)你有一個心(xin)病叫故鄉(xiang)。”
李敬澤(ze)覺得,某種程度上講(jiang),每個人小時(shi)候讀過的那(nei)些(xie)書(shu),曾經為之(zhi)深深感動的那(nei)些(xie)文學作品,也(ye)是(shi)“故鄉(xiang)”。因為那(nei)些(xie)文學作品從根(gen)本上塑造(zao)了我(wo)(wo)們,指引著我(wo)(wo)們。“所以我(wo)(wo)們也(ye)是(shi)從那(nei)個故鄉(xiang)出發,走向廣大的世界。在生命里,我(wo)(wo)們也(ye)需要不斷回到(dao)(dao)這個故鄉(xiang),找到(dao)(dao)這個故鄉(xiang)”。
一只貓教會我們哪(na)些(xie)道(dao)理(li)
中國現(xian)代(dai)文學館(guan)副(fu)館(guan)長李洱有一個重要的(de)分(fen)管工(gong)作(zuo)——管文學館(guan)的(de)貓。貓是文學館(guan)的(de)工(gong)作(zuo)人員(yuan),還(huan)是有“俸(feng)祿”的(de)那(nei)一類。但這(zhe)些工(gong)作(zuo)人員(yuan)有時(shi)候不太守紀(ji)律(lv),時(shi)不時(shi)想要逃走(zou)。“在它心(xin)里(li)住著一個不愿意(yi)馴(xun)服的(de)、小(xiao)小(xiao)的(de)精靈。”
有(you)的(de)貓(mao)會鉆(zhan)過柵欄走掉,也有(you)新的(de)貓(mao)會不斷地進來(lai),所以文(wen)學館(guan)(guan)里(li)一直有(you)各種(zhong)各樣的(de)貓(mao)。它們(men)不是(shi)寵物貓(mao),而是(shi)工(gong)作貓(mao),可以防鼠(shu)害。博物館(guan)(guan)地下室(shi)有(you)很多書,容易(yi)有(you)老鼠(shu)。“有(you)貓(mao)在,老鼠(shu)就不來(lai)了(le)”。
《文學(xue)館之夜》有一(yi)期(qi)專門(men)談貓(mao)(mao)(mao),大家聊的是養貓(mao)(mao)(mao)文化與當代人的親密關(guan)系。這期(qi)主題源于一(yi)只喜(xi)歡趴(pa)在文學(xue)館內冰心雕(diao)塑(su)旁的館貓(mao)(mao)(mao),冰心生(sheng)前(qian)愛貓(mao)(mao)(mao),她(ta)養了一(yi)只名叫咪(mi)咪(mi)的貓(mao)(mao)(mao),咪(mi)咪(mi)融入許多當事(shi)人的記(ji)憶。
而在(zai)中國現代文學館,恰好有(you)一(yi)只“館貓”,大家戲(xi)稱它是(shi)“館長助理”,它經常趴在(zai)冰(bing)心(xin)的紀念碑上,儼然是(shi)一(yi)只“懂文學的貓”。
一聊起(qi)貓,作家們的(de)話題(ti)能(neng)進行無(wu)限延(yan)展:可(ke)以(yi)是日常有(you)趣的(de)相處模(mo)式,可(ke)以(yi)是對自(zi)我認(ren)知(zhi)的(de)思(si)考,也可(ke)以(yi)是對人性(xing)的(de)挖掘。
編劇史航提到,他的(de)貓兒們,在家里進(jin)行(xing)了大幅度(du)的(de)“裝修”工(gong)程,比如拆隔斷,把沙發從“全(quan)真(zhen)皮”改(gai)造(zao)成“真(zhen)毛”。“一人面對18只貓,投票都沒權力”。
美國作(zuo)家(jia)艾(ai)莉(li)森•納斯塔西出過一本書《作(zuo)家(jia)與(yu)他們的(de)貓(mao)》,收集(ji)了海明威、村上春(chun)樹、博爾赫斯等40余位作(zuo)家(jia)與(yu)貓(mao)的(de)合照(zhao)及故事。“貓(mao)和文學有(you)一種隱秘的(de)關系(xi),它(ta)本身就具有(you)文學性(xing)。”李敬澤指(zhi)出,“文學家(jia)從本性(xing)上可能就近于貓(mao)。”
李(li)洱認為,貓的自(zi)由、疏離感(gan)、孤寂,包(bao)括憂郁的那一面(mian),某種程度上和文學(xue)的主題相近。
“我(wo)(wo)們(men)(men)經常沉(chen)溺在(zai)自(zi)我(wo)(wo)和貓的(de)想(xiang)象(xiang)中,覺得我(wo)(wo)們(men)(men)在(zai)和它(ta)們(men)(men)交(jiao)流。我(wo)(wo)說(shuo)了一句話(hua),你喵了一聲,但其實我(wo)(wo)們(men)(men)在(zai)自(zi)說(shuo)自(zi)話(hua)。”戴錦華(hua)發(fa)現,網絡(luo)中,人們(men)(men)會想(xiang)象(xiang)貓在(zai)對自(zi)己說(shuo)“愚蠢的(de)人類”,但有多少(shao)人能真正意(yi)識(shi)到,其實我(wo)(wo)們(men)(men)被自(zi)己的(de)東(dong)西束縛太多了。“從這(zhe)個角(jiao)度看(kan),這(zhe)些小動物是‘吾師’,它(ta)可以提醒你,不(bu)要封閉在(zai)想(xiang)象(xiang)的(de)自(zi)戀當中。”
文學本來就(jiu)沒有圈(quan),也不(bu)應該有圈(quan)
在(zai)《文學(xue)(xue)館(guan)之夜》中,觀眾不僅能(neng)聆聽(ting)到關于文學(xue)(xue)和生(sheng)(sheng)活的(de)生(sheng)(sheng)動對談,還能(neng)“云游覽”那(nei)座藏品量浩(hao)瀚的(de)文學(xue)(xue)博物(wu)館(guan)。
現(xian)代(dai)(dai)文學(xue)館(guan)是(shi)中(zhong)國第(di)一座文學(xue)博物館(guan),也是(shi)世界上(shang)最大的(de)文學(xue)博物館(guan),收藏(zang)了魯迅、巴(ba)金等許多文學(xue)大師珍貴的(de)手稿、書信(xin),這些彌足(zu)珍貴的(de)珍藏(zang),穿越歲月的(de)洗禮(li),歷經時代(dai)(dai)風雨,撐起一個國家的(de)精神(shen)脊梁。
在《文(wen)(wen)學館之夜》會(hui)客(ke)廳中(zhong)陳列的書(shu)籍、照(zhao)片、文(wen)(wen)具(ju)等(deng),都是從現代(dai)文(wen)(wen)學館中(zhong)90多(duo)萬件藏品(pin)中(zhong)精心挑選(xuan)出來的,平時難得一見,其中(zhong)包括(kuo)蕭(xiao)軍先(xian)生收藏的魯(lu)迅像(xiang)、朱自清“抗(kang)戰”后回清華(hua)大學時使用的皮(pi)箱、曹禺(yu)先(xian)生用過的鎮(zhen)紙等(deng)。
中(zhong)國現(xian)代文(wen)學(xue)(xue)館(guan)副館(guan)長(chang)計蕾(lei)說,在布置(zhi)拍(pai)攝場(chang)景的(de)時候,大家特意(yi)擺放了一些作家的(de)實物。“這(zhe)些物品曾(ceng)經被它的(de)主(zhu)人使(shi)用過(guo)(guo)、摩(mo)梭過(guo)(guo),留(liu)有他(ta)們(men)(men)的(de)余溫。我(wo)們(men)(men)是想(xiang)讓大家不但讀他(ta)們(men)(men)的(de)書,還能感受到前(qian)輩(bei)作家的(de)存在和凝望,仿佛這(zhe)些文(wen)學(xue)(xue)大家還在我(wo)們(men)(men)的(de)身邊陪伴我(wo)們(men)(men),激勵我(wo)們(men)(men)不斷(duan)地前(qian)行”。
李敬澤笑言:“我們(men)平時(shi)舍不得那(nei)么擺(bai),我們(men)就(jiu)是拍的時(shi)候擺(bai)一下,然后趕緊拿回(hui)去收(shou)藏(zang)起來。”
近年(nian)來,文(wen)學紀(ji)錄(lu)片、真人秀節(jie)目(mu)愈發火熱,例如《文(wen)學的日常(chang)》《我在島嶼讀書》等,讓(rang)很多人開始關注“文(wen)學破圈”的話題。
在李(li)敬澤看來(lai)(lai),文學本來(lai)(lai)就沒(mei)有(you)圈(quan),也(ye)不應該有(you)圈(quan),但可(ke)能由于我(wo)們的遲鈍和懶惰,它今天變成一(yi)個圈(quan)。“文學自古以來(lai)(lai)是一(yi)個基本,一(yi)個根本,直(zhi)到(dao)現在也(ye)在人(ren)民精神生活中起著潛(qian)在的作用。”
李(li)敬澤指出,現在(zai)大(da)家面(mian)臨的(de)是一個全新(xin)的(de)傳播格局。“文學(xue)根(gen)植于古老(lao)的(de)印刷文明,它的(de)根(gen)兒是在(zai)紙面(mian)上(shang)的(de)。我們要(yao)想辦法,讓文學(xue)繼續在(zai)新(xin)的(de)媒體格局下、在(zai)互聯網數字(zi)化(hua)的(de)文化(hua)環境(jing)里擴展(zhan)出去,而且(qie)要(yao)不斷獲(huo)得生機和活力。”
中(zhong)(zhong)青報•中(zhong)(zhong)青網記者 沈杰群(qun) 來(lai)源:中(zhong)(zhong)國青年(nian)報
2023年03月07日 11 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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